近段时间，总感觉时间不够用，一天似乎“咻”的一下就过去。一来工作上进入了一个繁忙期，另外，张先生98岁高龄的爷爷因为生病住进了医院，我们不得不分精力。今天我要写下两个关于年老的真实故事，就发生在我身边。我只陈述，不评价，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杆称。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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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出院，医生，我觉得我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张先生98岁的爷爷最近因为腿上长了个包块，被送进了医院。做了切除手术，并送检了样本。化验结果是皮肤癌变，因属于早期，再者爷爷年岁较大，切除后不建议化疗。为了向爷爷隐藏病情，和医生沟通后还是将爷爷安置在普外科住院。
近一个月了，医生已经催促出院两次。爷爷还是不想出院，总找点这样那样的借口。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爷爷不想出院的原因。爷爷跟着小叔住，爷爷的那套房子也是过户到了小叔名下，大家都说小叔辛苦，为了爷爷，出门旅游都要各种考虑。爷爷是退休老干部，是真正的“潜伏主角”，曾经潜伏在国民党里，受过不少罪，后来各种运动都被拿出来“批”一通。他心态好，一直为此自称运动员，时常说“最后还是终于给我正了名声”。
退休后爷爷享受的是厅级待遇，每月收入很可观，身体也很硬朗，爱锻炼，挑食（从来买水果买肉只买最好的），近80岁还骑着自行车四处走，后来还是在儿女的强烈要求下停止了车上逍遥的自由自在。
因为爷爷和老叔一家住，而弟媳妇又属于不善言辞之人，亲戚去看望爷爷，她从来呆在自己房间不会出来打个招呼。久而久之，几个叔伯婶都减少了频率，每次去也只呆一会。
而这次爷爷生病，虽然请了护工，上午、下午、晚上都有子女陪，中午有人负责送饭，晚上下了班的孙辈带着重孙又出现。
爷爷嘴挑，做饭用的虾都会告诉你虾身长多少最好，水果也要上好的。负责给爷爷做饭的二姑经常调侃说：“爹，为了给你做饭，我的头发都白了”。
老小老小，越老越小。
前两天下暴雨，因为头一天加班没去，我们一家冒雨去看爷爷。护工偷偷告诉我们，爷爷刚才还坐在病床上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说，这么大雨，今天恐怕没有人会来看我了。
护工笑着说的，我听了心里酸酸的。
爷爷心态好，还体现幽默感上。
二姑摔了一跤，见了爷爷就说，爷爷没理他。二姑就逗爷爷“你女儿摔了，你也不心疼”。
爷爷说：“心倒是不疼，脚疼”，那时候爷爷刚做完腿上的手术。
中途有一段，张先生、婆婆、小孩都生病，咳嗽的厉害，中断了看望。公公去看爷爷时说了情况，爷爷说“你们一家都没有“好人”了”。这反应，我还真是跟不上。
前两天，医生又催促出院，爷爷说干脆自己租个房子单独住吧，这样你们都可以随时来看我。
小小的要求还是在大家的齐声“那怎么行，你那么大年纪我们怎么放心”中被否决了。
其实，讲真，如果我是爷爷，我也愿意住在医院。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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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友老公的爷爷最近一段时间也在住院。10几年前患了癌症，手术后，康复的不错。上一次见他，他还红光满面颇为自信的嘱咐我，不管是做事还是生活，心态都最重要，你看我，这么多年了，生活不照样好好的。
然后，今年，突然不好了。
开始是断断续续的去医院，后来常住医院，最近身体的好些功能都衰竭了，靠呼吸机维持着生命。所在的病房没有空调，曾经精神矍铄、神采奕奕，现在无力和气若游丝，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护工陪着，在旁边玩着手机。
我问好友，平时都谁在陪啊。
好友说：护工。
回去的路上，好友给我断断续续的说了具体情况。
没有亲人陪，大家都是在每天晚饭后闹哄哄的来，呆不了半小时又齐齐的散了。一共5个子女，就是每个人陪一天也累不到哪里去啊。
“就算是有其他要紧事也就算了，但他们竟然有心思打麻将，还有心情在外面胡吃海喝”。好友愤愤不平的说。
我很惊讶“你有没有提醒外公需要人陪？”
“我也不好明说，我小孩才半岁，也不能每天带着去医院，忙不过来。但我暗示他们去陪公公，他们的意思是不是花钱请了护工吗？护工在，没事。再说了，公公多次说不要去看他。”
“公公自己说的不要去看他吗”我问。
“是啊，公公让他们忙工作，忙孩子，不要为了他这点事耽搁了。所以他们都很听话，都不去。”。
父母永远觉得自己的事是小事，就算要死，那也不想给孩子添麻烦。
我的眼睛雾蒙蒙的。好友外公已经一周吃不下任何东西，靠着输液维持生命，却还在为孩子考虑，为孩子着想。想着因为已经发声十分困难，但还是断断续续的对我说，安啊，别再来了，医院不吉利。
我嘴上回他，谁说不吉利，孩子出生不都在医院？救死扶伤还不吉利？胸腔里一阵汹涌，为着瘦的不成形的老者，为着总会老去却未想过自己老去的年轻生命。
想着征战在麻将桌上的子女，想着冰冷的病房、病床，没人说话陪伴的子女爹，心里总是难以平静。
最终，和好友商量，周末的时候把孩子寄放在我家，他们两夫妻就可以去医院陪陪。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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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11岁就丧失母亲的缘故，格外珍视一切。母亲去世后的好长时间，都为了曾经有那么一两次没有听母亲的话而悔恨的掉眼泪。对于亲人便多了各种包容，每次都会问自己，如果他们不在了，我会不会为自己当下的一些举动后悔，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我会选择帮助、选择给予、选择付出。
我不是天生的对钱不敏感、我不是天生的愚钝、我不是天生的不计较。
相反，我对钱敏感，知道钱的重要性，明白为了五斗米折腰是存在的，所以努力赚钱，只是在付出时，我不计较。如果钱能买到心安，买到坦荡，那真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同时，即使我表现的愚钝，不计较回馈。那也是我衡量的结果。因为领会过怀着忐忑无比的心情乞求别人帮忙，却换来官方答案的无望，现在只要是亲戚找我帮的忙，我都会尽力帮，特别是母亲一边的亲人，为着对母亲的惦念。
以上数字，分享给您。之前想写一篇“为什么我们对父母的付出不及孩子的十分之一”，还未完成。今天突然想要记录下这两个真实事情，关于此，不做评价。
真心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拥有无愧于父母、无愧于子女、无愧于自己的人生。
毕竟，世上的痛不用人人都亲身领会，比如：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无奈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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