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humans were the only life in the universe, it would 'be a terrible waste of space.
文 | 陈小可
前几天在公司楼下的LAWSON便利店买东西，听到两个吃午饭的哥们兴致勃勃地聊天，聊宇宙和虫洞，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时间和空间的相对性……
之所以注意到聊天内容，不是因为我对内容感兴趣，而是觉得，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士，在繁忙的工作间隙，聊着四维空间和虫洞还是蛮有趣。也让我想起了最初让我对这些词汇产生强烈震撼感的那部电影，《超时空接触》。
喜欢科幻小说的朋友们一定都知道卡尔·萨根这位享誉世界的科普作家，也一定知道他唯一的一部经典长篇科幻小说《接触》。《超时空接触》就是根据这部小说拍摄，虽无法完全展示这部作品的精彩和深刻，但整体口碑还不错。
影片的导演是此前已执导过《回到未来》《阿甘正传》的罗伯特·泽米吉斯，女主则是此前曾出演过《暴劫梨花》《沉默的羔羊》的朱迪·福斯特，值得安利。为保证大家的观影效果，剧情和拍摄手法等不做过多介绍，想聊聊更触动我的“信仰冲突“，可能略微剧透，但不影响观影体验。
Eleanor从小对外太空感兴趣，后来如愿成为从事外太空生命搜索的科学家，她对科学和宇宙有执着的信念，但她追求的事业却撼动着普遍信仰“上帝”的多数民众，包括与她相互吸引的神学家Palmer。
Palmer作为总统的宗教顾问，与Eleanor的人生观完全不同。影片前半段，他俩曾就信仰问题进行交锋：
Eleanor：知道奥卡姆剃刀理论吗？
Palmer：不知道。
Eleanor：就是说，所有条件都相等的情况下，最简单的解释更偏向正确。想想看，以下两种情况哪个更有可能：全能的上帝创造了宇宙，却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身的存在；还是神根本不存在，是我们创造了神，好让我们不感到那么渺小和寂寞？
在参加时空机器乘坐者的选拔时，Palmer作为评选官问她：你信仰上帝吗？
Eleanor：作为一名科学家，我依赖于实质性的证据；就此事而言的话，好像没有上帝存在的证据。
可当Eleanor克服重重困难，终于代表人类乘坐时光机器，穿梭于虫洞，如愿见到外太空生命后，却将自身陷入了“无法证明”的窘境。因为在旁人看来，机器发射后就坠落海里，只有短短几分钟，所有的摄像镜头都如此显示。Eleanor却坚持自己经历了18个小时之久，见证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壮丽的太空之景，并与外太空的生命进行了交谈。
听证会上，所有人都义正严辞地诘问她，甚至称她这子虚乌有的“太空之旅”是自我强化妄想症。
听证者：你是否熟悉奥卡姆剃刀理论？你告诉我哪个更可能：某个外星生物造了神奇的机器，把你传递到了银河系中央，让你和死去的爸爸聊天，再让你空手回到地球，or，你只是哈登谢幕演出中的一枚棋子？哈登有能力也有动机，编造一个有史以来最庞大／最精心／最昂贵的谎言，来欺骗我们大家……你承认了你并无客观证据来支持你的故事，对吗？
Eleanor：yes.
听证者：你承认这些都是你的幻觉了吗？
Eleanor：yes.
Eleanor百口莫辩，最终和宗教达成和解，说了一段极富“宗教感”的辩解词：“我有这样的经历，我无法证实它，甚至无法解释，但是作为人类的一员，以及多年来为人的经历，告诉我这是真实的。我曾见证了这美妙的奇迹，它永远地改变了我。那是一种关于宇宙的预见，它肯定地告诉我们，我们是何等地渺小和微不足道，然而我们又是何等地稀罕和可贵；这个预见同时也告诉我们，我们属于这样的一个比我们自身更伟大的事物，它使我们每个人不再感到孤单。我希望我能与他人分享，希望每个人，即便就那么短暂地一瞬，可以感觉到那种敬畏、卑微和希望。”
信仰是什么？有人说，被传授的信仰叫宗教，被证实的信仰叫科学。人民日报近期的一篇关于信仰的文章中说到，信仰就是在黑夜中／在迷茫中，在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无从验证的时候，能够为你引导的一盏明灯。
我更钦佩Eleanor的信仰，对太空智慧生命执着地聆听、追寻。因为这个信仰，她多少年坚持聆听枯燥的无线电信号，在别人的嘲讽和不理解中追求自己事业，这在浮躁无处不在，实用主义至上的社会真是难能可贵。纯粹地追求至真／至善／至美，有信念和希望地度过每一天，好像离我们已越来越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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