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对曹公为何写同性之恋,进行了发问?许多简友也谈了各自观点,很受益。
不过我一直在想:曹公到底是为了围绕情天恨海、对情的幻灭在写,或是还有其他可能性、其他角度呢?
写学堂的争斗,虽写到了所谓的同性之恋,但同时也展现了子孙后代的亲密远疏、权力位置的高低强弱。
也许曹公在表现这些诲词脏语,都只是表面而已,真实的意图也许另有所指,即是更多的把宁荣两府的败迹隐含其中呢?
既如此想,我们还不如进入原著继续一探究竟⋯⋯
昨日写了宝玉和秦钟这派,今天再讲一下与之对立的另一派。

这日贾代儒有事,早已回家去了,又留下一句七言对联命学生对了,明日再来上学。将学中之事,又命贾瑞暂且管理。
妙在薛蟠如今不大来学中应卯了,因此秦钟趁此和香怜挤眉弄眼,递暗号儿,二人假装出小恭,走至后院说梯己话。
秦钟先问他:“家里的大人管你交朋友不管?”一语未了,只听背后咳嗽了一声,二人唬的忙回头看时,原来是窗友名金荣者。
香怜有些性急,羞怒相激,问他道:“你咳嗽什么?难道不许我两个说话不成?”
金荣笑道:“许你们说话,难道不许我咳嗽不成?我只问你们,有话不明说,许你们这样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故事?我可也拿住了,还赖什么!先得让我抽个头儿,咱们一声儿不言语,不然大家就奋起来。”
这金荣其实就是想敲竹杠,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胡搅蛮缠。
秦、香二人急的飞红的脸,便问道:“你拿住什么了?”
金荣笑道:“我现拿住了是真的。”说着,又拍着手笑嚷道:“贴的好烧饼!你们都不买一个吃去?”
这些小男孩竟然这么老成世故?!曹公是情景再现呢?还是幻景幻情描摹呢?无法猜透!
秦钟、香怜二人又气又急,忙进去向贾瑞前告金荣,说金荣无故欺负他两个。
可要贾瑞来主持公道,完全找错了人。
原来这贾瑞最是个图便宜没行止的人,每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子弟们请他,后又附助着薛蟠,图些银钱酒肉,一任薛蟠横行霸道,他不道不去管约,反助纣为虐讨好儿。
偏那薛蟠就是花花太岁,本是浮萍心性,今日爱东,明日爱西,近来又有了新朋友,把香、玉二人又丢开一边。
就连金荣亦是当日的好朋友,自有了香、玉二人,见弃于金。近日连香、玉亦已见弃。
这坏习气全拜薛蟠所赐。但这群小男孩真有这么复杂吗?关系这么乱吗?这些故事为何写得如此细致、生动,如列列在目。
故贾瑞也无了提携帮衬之人,不说薛蟠得新弃旧,只怨香、玉二人不在薛蟠前提携帮补他,因此贾瑞、金荣等一干人,也正在醋妒他两个。

从这些描述中,可见其藏诟纳污之极,这高洁的学习之地竟写的如此龌龊、不齿,曹公是写锦绣文章之人,他竟写得如此赤裸裸,这又是何目的?!
今见秦、香二人来告金荣,贾瑞心中便更不自在起来,虽不好呵叱秦钟,却拿着香怜作法,反说他多事,着实抢白了几句。
香怜反讨了没趣,连秦钟也讪讪的各归坐位去了。
这小屁孩们也个个奉行丛林法则,谁是谁的靠山,谁给谁撑腰门清!
我想这些描写看起来像是孩子间的一场游戏,一起无聊至极的嬉笑怒骂,但真的是如此简单吗?
首先把这些孩子写得特别成熟,个个是大人般形象,而且讲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绝非这个年龄段所为。我猜想曹公一定是托孩子说另外事。
其次竭尽把孩子之情描写至如此污浊不堪,又为何呢?本来应该是最美好的友谊描写,为何写得如此冷酷和污秽呢?
这一切越读越迷惑越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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