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

公司一小伙二十八岁还没对象，家乡父母催促着，每次回家还给安排相亲。因为听了好几回都没下文，我不禁鸡婆起来。

「你都怎么介绍自己？」
「我很少讲自己，多半先聊下女生喜欢的话题。」 小伙羞赧着回答。
「那人家怎么了解你？！」
「不知说什么啊！我也没什么好炫耀的，没房没车没自己的生意什么的。」显得有些无奈。
「………。」由于一时没意会过来“炫耀”和谈话的关系，我无语了。

他说，他通常把女孩子带到他堂哥堂姐位于佘山的别墅，然后在佘山附近走走。那不属于他却能当自家进入的寓所，大概就是他仅有能“炫耀”的了。

想起一周末经过人民公园，带着外国人的好奇心前去探探征婚区，琳琅满目的板子和纸张，写着各种条件，性别、身高、户口、年薪、资产等等。
活脱脱一个人肉市场，父母是摊主，筛选表示意愿的人（或父母）。
「年薪？」是问句，但摊主的语气平的像在念稿。
「比她高。」他用下巴比了比地上的纸板，颇为神气。
「工作？」一样念稿语调。
「身高看起来有一米七五吧？」这是摊主说最多字的句子了。
看来这人条件还行，摊主愿意继续问下去，但我是听不下去了。

一摊一摊经过，情节大同小异，往往是两家还不相干的父母对招，看是调查户口的问答还是聊得不亦乐乎的一头热罢了。
有趣的大概是前来观光的外国人，身旁的中国朋友为他们说明、翻译后，脸上露出的疑惑、讶异等逗趣表情，在我脸上肯定也都出现过。

我好奇，摊主们成交机率有多高？买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