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走了,哼着小曲儿,踏着大步,“今个儿咱真是美哟浪里个浪浪里个浪~”王寡妇可坐不住了,三步两脚赶着去找村长。
王寡妇见到村长,前前后后这么一说,村长慌了。他想到自己的婆娘,他婆娘凶悍,在方圆几十里都是出了名的,人送外号母大虫,母大虫喊一喊,地皮都要抖三抖,母大虫跺一跺,山头都要震三震。
想到这,村长冷汗涔涔,他抹了抹额头,说,“要不,你就顺了他的意儿?”王寡妇啐了一口,“呸,不抗事儿的坏种。今天我顺了他意,明天他要爬我头上屙屎,我还顺他意儿?后天他要做村长过把瘾,你还顺他意儿?”
村长赶忙说,“依你看,这……”王寡妇眼睛又是一提溜,她心想,福贵要是嘴上没个把,我名声丢了是小,村长官丢了是大,没这依靠我不白白使了那些劲儿?
王寡妇瞥了眼村长,没好气的说:“我晚上先会会他。”村长讪讪一笑,没搭话。
要说这村长,在他婆娘几十年如一日的压制下,在家里是大气也不敢出。他婆娘是老村长的独苗苗,老村长死了后,这村长的位置就传给了独苗苗的心肝儿,各中曲直不足为道,不外乎就是拉拢群众,讨好上边,给点好处,许诺点啥,利诱点啥,天底下这些事都差不多。
村长寻思着,福贵要上了王寡妇的炕,他和我就是一条炕上的兄弟,再要说出去,也得掂量掂量自个儿。万一福贵嘴上没个把儿,就来个死不认账,看这荔枝村人是信他福贵,还是信我这村长。村长越想越觉得问题在王寡妇这,得让王寡妇心甘情愿给福贵睡呀,女人的事,都是小事,但小事没处理好,就容易惹大事。
村长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搓着手说道,“这样,晚上你带他到咱的老地方,你做做戏,假意和他好,我带几个人路过,你揪住他,说他耍流氓,人证物证都在,到时候进局子里他再说啥可没人信了。”
王寡妇觉得为这事把福贵送局子有点不厚道,但也没别的法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两人又密谋了一番细节,各自回家了。
村长这老匹夫,一把手当了好些年,手段还是有的。他没打算真叫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女人如衣服,她王寡妇还是件破烂货儿,没必要。兵法里咋说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越是简单直接的策略,越是百治百效。
福贵睡王寡妇,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三四五六次。福贵是村长看着长大的,他从小就懒,懒得上学,懒得干活,娶媳妇上炕都懒,那事儿他也干不了几次。村长把一颗心放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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