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吊唁,我拉着爸爸、婶婶们,库嫂子。市里还有四个哥哥,两个嫂子等待集合,姐姐引我们进灵棚。尴尬的我以为是孝字头磕法,实际上是外亲,还好瞥了眼哥哥们,赶紧更正过来。进屋后,先去看望奶奶,老人家非常清醒,说不能大哭,告诉自己,不管谁来说什么,都不能大哭,孩子们都太懂事了,我不能让他们再为我操心。还关心我妈的手好点没,柚柚在家里听话吗?告诉她一切都好,自己保重身体。婶婶还是不爱说话,别人说她眼神涣散,感觉有点呆。哎,抑郁病情刚有所缓解,主心骨又没了,让她以后怎么办呢?

今天出殡,一行八人,不到八点抵达。奶奶正端着一碗小米粥,气色还不错,是个明白人。婶婶依然倚在床头,看着人来人往。我们没有打扰,写完礼钱就出去了。吃完饭,站在街头闲聊了几句,太冷,又转移到车上。平常和几个哥哥接触较少,听着他们闲聊,对近况有所了解。九点多就开始行礼,因为姐夫的爸爸哥一个,去世又早,至亲比较少。为了等库哥,我们排到最后一个,也没等到,只能先行礼了,全程不到十分钟。库哥到了不久,开始正式出殡。姐夫打幡,扶灵柩上车,哭得稀里哗啦,我的眼泪也夺眶而出。跟着车流到达公墓,再次行礼送别。姐姐姐夫又开始大哭,我再陪一个,已经不记得自己哭过几回。我的哭更多是为了姐姐姐夫和柚柚,他们的小日子刚要蒸蒸日上,搞了这么一出,只能说是天意弄人,徒唤奈何。

回到家,三个孩子正等我们去玩。姥爷开三轮车带柚柚和大瀚去买零食,回来后还要去买玩具。我说开车带他俩去,非要坐姥爷的三轮车,姥爷也依着。上车时大瀚说姥爷真好,还问柚柚姥爷好不好。回来后大瀚还抱了姥爷一下,把姥爷高兴坏了,我长这么大,也只抱过他一次。没想到最不听话的竟然是二珂,一岁半的年纪,跟哥哥姐姐玩不到一起,珞珞又太小,只能干着急。三个小家伙,有空就来看妹妹,是真稀罕妹妹,临走前也要看妹妹一眼,二珂一直喊着妹妹,妹妹。虽然现在只能两个字两个字的蹦,但是发音很清楚,自己也很有主意,软硬不吃,妹妹怎么哄都不行,比如出门看到车了,就喊着车车,要上车回家,勉强睡着,醒了后还在喊车车。柚柚也睡醒了,妹妹就带着他们三个走了,把柚柚交给姐姐,就算这趟任务功德圆满。

大家都在吐槽姐姐的教养方式,把柚柚惯坏了。妹妹说柚柚其实很听话了,在家里能呆两天就很不错了。第一晚无意识地哭了两次,妹妹拍了拍,又睡着了。第二晚睡前哭得比较伤心,想妈妈了,妹妹说明天就送你回去见妈妈,反复确认,拉钩上吊后才心满意足的睡觉,直到天亮。柚柚是比较有主见的,你可以和她商量,但千万不要失信。姐姐这么宠柚柚的原因,就是想弥补自己不幸的童年。只是天地本不全,非人力所能为也。如今各回各家,窗外夜色渐浓,只盼大家好梦,睁眼之后又是崭新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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