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月色里,这一朵,可以叫它木槿,也可以冠冕堂皇地称芙蓉,许是我想象力太过丰容,它的皱折富有肉感。

夜色浓,洒上些许"仙水"(自个想像去,猜中说明你很污。),它更有灵性一些,在那些细小纹络里,我孜孜着,想找出个"秋"字来,后来想明白了,秋字有太多如纹络一样的笔划,那造字的赵高仓颉,多半看多了纹络的漫延。

早晨饿醒,煮茶,准备底料,鸡鹅猪肉,还有块白花花的羊油,无肉不欢的日子里,煮面条,然后各种酱,配合我的重囗味。
G42高速罗墅湾出口,头顶数十米高处,一架飞机沉重地掠过头顶,降落往不远处的机场,噪杂公路上,只能隐约听到它的呼啸,转霎即逝。
而独处异乡的我,已经在想念王二浜,也许只是一碗自己调理的面条。

仲秋过了,月依然圆,不冷不热,悬于空无的高处。
十月六日,阴。

年少时,对槿树印象很深,农村人一直把它当篱笆用,我爷爷用它的果实塞进鼻孔,据说可以治鼻炎一一我想起那位拄着拐杖的枯瘦老者来,或者,这些记忆很多是错觉,因为他已走了37年了,唯一的一张遗照不幸失落,很多回忆也只是些惯性罢了。
后来,家里的槿树日渐消亡,终于绝迹。

清晨,这一丛槿树在开花,我记得它应该开在盛夏,它的花期倒是够长,平淡地在乡间小路上随风轻摇。我想起小时候,老宅后门那排高高的槿树篱笆,阻隔了我些许童年。

一只秋虫,爬到臭名昭著的黄花枝头,那束黄花,开在去年的枯枝周围。
蜘蛛逮住猎物,在网中央,死死咬住。

我的童年,被一片麦芒刺痛,忽远忽近。
静默的秋夜,我是说,除了百米外高速公路上汽车的呼啸声,和鸡肋般的电视娱乐节目,和我孩提时虫鸟鸣叫声的静默有了些微的不同。
那么,这样的静默还有更大的相近点,孩提时因为没有兄弟姐妹,我是孤独的,但有母亲在侧,现在孤独的我,母亲同样在侧,所以,我还是要感谢孤独,欢喜这静默赋予我的感觉,因为这样的静默,更适合思索与感悟,感悟这世界无常变化。
晚安,江南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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