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加上水,坐等水开。
十分钟,差不多了吧,掀开锅盖。一层白烟没有跟上锅盖步伐,手忙脚乱,扭曲着四散逃走。没有厚重烟层的阻碍,平静的水面下锅底清晰可见,水还没有开。耐心等一会儿。
水平面上,薄薄的白烟扭着水蛇腰从锅中心向周围蔓延,碰到锅壁,攀岩而上,离了锅,他们才一哄而散。随着温度的积蓄、增高,锅底显出一颗两颗白气泡,有时候,这些气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并增大,像一颗颗珍珠伫立着。偶尔地,这些珍珠脱离锅底,盘旋而上,一挨到水面,立刻消失不见,像是跟人玩捉迷藏。
不一会儿,淘气的水泡越来越多,挤挤挨挨,铺满整个锅底。于是,水泡们开始抢位置,立足不稳的几个被挤出来,气愤地冲出水面,可是又不见了。
水泡们也发现太挤了,他们开始战争,没想到,一传十,十传百,打破了别人,自己也破了,双方胶着成一体,从指甲盖大小逐渐扩张至手掌大,一块雪白扣在锅底,像极了冰雪覆盖的高原,没想到水在极冷的地方是白色,到了极热的地方也是白色,虽是两个极端,应对措施却如出一辙。
等到锅底完全被冰雪覆盖,水面的蒸汽就能隔断视线入底了,也就意味着水要开了。起初,水面有一处向上翻涌,如平原凸起高山。后来有两处,三处,连绵的山峦此起彼伏,搅得一锅水白泡频起,狼烟四突,看得人头晕眼花,内心激荡难平。
终于,水开了,该干啥干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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