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说好了吃素。
可无论menu上如何提示，甚至把鱼字用了谐音的“予”，可我还是认真地以为那是真的松鼠桂鱼。一心执着地要点一条鱼。
唉，咬一口，茄子？不对，这是一盘一大豆蛋白……哎[捂脸]……。
素食太香，吃撑了便要出去走一走。经过上海的婚礼厅，我和闺蜜欣赏了一下这个上世纪的建筑。
疫情前呼兰路上的婚礼厅
问：你看这个像什么？我们无话不说地提到了好几个象征。不过这建筑的表达真不咋地，我能想到最生动的大概就是公螃蟹肚皮盖的上部了……。可以和我们大沈阳的方圆大厦又一拼了，表达金融寓意繁荣，一定要用这种直白的方式吗？
太仓路如常地海派。宝莱纳和这里所有的酒吧饮品店一样，挤满了人。也因为拥挤，翻台率非常高。
大杯的黑啤黄啤白啤，大块的肉，端出来就已经融化掉的冰激凌，香烟，薯条，炸鸡……，热情的音乐，聊天的人，自拍的游客，被追粉的网红……合出了这个时代人间烟火的场。
我们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小团队，因为当天拿到了五千万的融资，来这里庆祝。他们三个人故乡分别在四川山东湖北，各自职场在深圳北京新疆，专业分别是石油天然气财务。
我取水回来，朋友已经得到邀请，大家并桌。我们举杯为这三位70后80后庆祝，庆祝他们的融资成功、庆祝他们还能用跑马拉松的方式保持优秀、也庆祝他们此刻不能和团队分享的孤独。
近午夜，闺蜜照顾我次日还要忙工作，坚持稍坐一会儿送我回酒店。那个小团队不仅帮我们买了单，还叫了专车送我们。
在路边等车的我们继续聊天。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穿着粉色的蕾丝裙，走到我们面前卖花。起先我们聊天有些忽略她，她走开了。过了一会儿，再次回来时的她似乎得到了鼓励，有些势在必得。我几乎本能地用目光向人群中搜索，想找出和她的出现有关联的人。在我看到一位近似于小女孩爷爷的人时，朋友已经向小女孩发问：“谁让你卖花呢？”。小姑娘的反映令人心疼，她说：“没有”。然后自己退到马路对面。
她的“爷爷”坐在对面的台阶上。小女孩也没有去走近爷爷，而是把花放在一旁，背对我们，趴在玻璃上向商场里张望。朋友说：“这是拒绝”。见我迟疑，她解释，孩子在保护大人，所以说没有，那是她拒绝回答我们的问题。我说对，是拒绝，孩子过了马路，就把花扔下了，没去找那个人，也背对着我们。
这让人过意不去的一幕，竟然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细思恐极。我努力在上车前拍下照片，那貌似孩子爷爷的人一直盯盯地看着我，眼睛里有担心却又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和朋友在车上对此有一分钟的讨论。这是有组织地作案，那孩子干净的脸，整齐的发辫，看着还不错的裙子，年纪大的老者，都是障眼法。报案？从老人孩子嘴里问不出结果。很可能这个时候老人和孩子已经形成了相依为命的关系。贸然去解决，还有可能让他们有性命之忧。
我们决定往回走了。这时那孩子跪在玻璃窗外，向窗内的店铺看。也许她不知道我们关注着她，也许那只是她的一个无意识动作。让我和朋友格外难过。
也许她可能和红楼梦中的香菱一个命运，也许她深陷在一个易子而食的群体，也许她的爸爸妈妈会比甄士隐夫妇幸运，会找到她，一家团圆？我没有答案。
朋友也长吁一口气，问我：你说王阳明打山匪时，为什么什么招都有？
我说：那是浩然之气。有一种恶不是用单纯的善良仁义能解决的。
我们期待着这种力量，把这种让人束手无策、投鼠忌器的恶剿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