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为神秘的天蝎座的承载体,最近一个月来,倒霉透顶,金钱荣耀一并失去,仿佛生来就是要将这些还回去,至于给谁,我也不清。
我以为我这段倒霉透顶的时间与我路过庙宇不拜神有关,可今日想来,人总会有一段点背的时间,可能我天生就属于倒霉的人吧。
当我努力去争取金钱,我会在希望越大与失望越大中落空;当我渴望运气能在面试勤工助学的时候眷顾我一下,它总是与我擦肩而过;当我渴望用权利来充实我的存在感时,又在领导方面每每吃亏。
对于一个学生党的我来说,暂定的人生不只有金钱吧,可是没有金钱,我觉得我活的很辛苦。
我时常想,为什么住在同一个宿舍的女孩子,却有着巨大的贫富差距。我没有优渥的家庭,却有着狗脾气一样的自尊心,不问家里拿一分钱,但我也不是什么自食其力的大佬,我仅此可以解决自己的温饱。
一个普通的女子,想让自己活在物质富养的美好想象里——大概只有精神充裕才能满足吧。
最近借了三千块去买了烧钱的单反,没有和家里人商量,似乎债多不怕愁的“心理安慰”成了我厚脸皮借钱的脊梁骨。
我知道,对于我这种一事无成的人来说,还个三千块很难,不是因为我懒,而是因为我没有信心。我甚至不要脸的去问师父还钱,我知道,我是真的被钱逼疯了。
限制我与钱接触的障碍是——一个学生会占据了我醒着的时间的三分之二。
我买了单反却没有时间去接单,进了文案群却没有坚持天天接单,想去送外卖却每天都要开会,本想努力争取个奖学金,却在熬了一年中收获“该生不在贫困户,不可以申请奖学金”,好吧,我认输,我承认我缺钱。
秋天到了,即将换季,我很久没有买新衣服了,本想大出血买十月份以来的第一个快递,然而一想到欠债三千,我又莫名心虚了——我怕,我也被人催债,就像我恬不知耻地去问一个月薪三位数的师父还债一样。
被还的币值只有三位数,在巨额的债务中显得杯水车薪,买衣服,算了吧,卖衣服还差不多。
昨晚又在熬夜,头疼,像被车轮碾过。这两个月以来,为了能完美的退部,我已经开始进入脱发时期,熬夜发脾气成了我的日常。
看着进来的懵懂新生,心力憔悴;望着同届老油条,着急上火;被上面的学长学姐天天催,又是哭笑不得。
生活乱作一团,感情又在吵吵闹闹。
我以为,在我理清人生目标之前,我都会是丧式状态。
当我日常点开微信时,看到我爸给我发了一个两百的红包,距离上次打款只有三天。心虚的我回了一句:大前天不是刚打过钱吗……
我那高冷的老爸,没有回我。
在三个小时后,我又发了一句:我可以拿去买衣服吗……
一条消息弹出对话框:知道你想买衣服了,生活费还够吗?
我:……
真的不知道怎么回我爸。这种感觉就像,从来不关心你的人突然在某一天对你嘘寒问暖,你的心会惴惴不安,甚至有一丝害怕。
良久,我弱弱回了一句:想买,但没有余钱。
数秒后我爸回了一句:够吗?
人不能贪心,否则什么都没有。我回了一句:够的。
我不知道我爸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我来,我以为我自生自灭地勇气在他看来应该是自力更生的。
很晚的时候,我拿着我爸给的两百去逛淘宝。有点小钱的喜悦冲上心头,却在看见购物车的下一秒有些心疼。那是我,父亲节给父亲准备的礼物,一个还没有买的礼物。
瞬间羞耻感充斥了脑门,原来我的父亲很爱我,只是他从来不表达,而我,也是个冷漠的家伙,对他的爱意视而不见,或者怀着冷眼旁观的态度。
我或许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在三天之后又给我打钱,大概是昨天他看见我发的朋友圈的:脱发成了我的日常。
也许这一句让“开始”他心疼我。
原来我的父亲一直默默关注着我的朋友圈,即使我很少发朋友圈即使他从来不给我点赞。
这大概是我这两个月以来最幸运的事吧。
我以为像我这样烂命运的人,丧式生活,点背运气还有狗脾气,不会有人愿意受着,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一直有人偷偷爱着我。
有人偷偷爱着我,真好。

如果你也偷偷爱着我,那请给我一颗小心心,也许生活还不是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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