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昨天晚上（梦里的昨天晚上）妻子收拾房间，我因为困早早就入睡。很快天亮了，起身后妻子说出去买点豆腐回来，顺便把昨晚整理的一些旧物给扔了。买豆腐没问题，问题是我没有买菜的经验，所以便成了菜市场摊贩们欢迎的对象，他们往往赔着笑脸把即将被扔进垃圾箱的烂菜卖给我。因为这个原因，我要求妻子和我一起去逛逛，权当散步。妻子同意了，我俩一起出了门，既是去扔旧物，也是去买豆腐。

梦里的家在我中学的校园里，我俩从学校的西门出去，那儿离街道不远，远远地就能看到卖豆腐的小摊。妻子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忘拿了，让我在路边等她，然后她就往回走。我站在路边等了一会，有些无聊，就打开塑料袋看看里面究竟有哪些旧物。袋子里装的是一些旧衣服，妻子的女儿的和我的都有，我一件件翻看这些旧衣服，干干净净的，虽然有些褪色便并不破旧，直接扔掉真是可惜，可留着也只能是占地方赔上收拾的工夫。眼前的每一件衣服我都印象深刻，何时买于何地这些细节一清二楚，现在把它们扔进那脏兮兮的垃圾桶很是不忍。

妻子来了之后，我说自己不愿意把这些衣服给丢弃了，要不送人也行。我们一起走到那个豆腐摊，买豆腐的是两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那种扮很是本分的乡村少妇。妻子在豆腐桶前挑豆腐，我则对其中一个摊主说手里有一些旧衣服，只是旧了些并不破，如果她们愿意的话可以送给她们。那个摊主很开心地接过袋子，从里面拿出衣服来披在身上比划，记不得她有没有说谢谢，只记得她把衣服收下了。在收下的那一刻，我心中还有些不舍。

回到校园时，路左侧的礼堂前一堆杂物，那年旧的礼堂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那里有我的记忆，中学时代的记忆。从我旁边走过一位朋友，他同样对这礼堂有些情感，所以他对着这个礼堂喃喃自语：云南之南越南之南都不及人生之难……

妻子小声问他说的是什么？我说我也听不懂，大概是想表达某种情感，可能是舍不得这个即将被抹去记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