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尘世间的一粒沙,随风飘荡。

这几天的沙尘天气,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然后大内蒙就出名了。因为传说,这沙是从内蒙刮过来的。
我对沙,有种特殊的感情。爱不起来,却又心心念念。
记得上学时同学总问我:“你家那边有草原吗?”
我不厌其烦的回答:“我家那边有沙漠!”
“那你们骑马吗?”
“我骑毛驴,没骑过马!”
同学们总会笑,以为我在开玩笑。
后来同学让我带特产,我实实在在的装了好几瓶沙子带给她们……
“我说的都是真的!”看着她们兴奋的样子我笑着说。
“那你们不应该骑骆驼么?为什么骑毛驴?”
“那你们是不是很缺水,没有水洗澡?”
“……”
层出不穷的问题,她们的想象力让我连连称奇,到底是什么让她们有这样的想法?
我说骑毛驴,大概也是想逗她们笑笑,虽然是实话,但容易误导她们,因为不是每个人都骑过毛驴。有点不敢想以后她们会问内蒙人都骑毛驴吗?
“我们不缺水啊,我家住在黄河边上!”
“黄河水不是黄的吗?那能喝吗?”
“黄河水之所以黄,是因为里面泥沙多,地下水没有影响啊!”
……
在记忆里穿梭,总会想起来这些问题,禁不住的笑了起来,身边的人看我笑得莫名其妙,起身走了。
所以看着外面的扬沙天气,心情并没有变差。“听说是西北刮过来的沙尘暴,大概是想我了!”我兴奋的和别人这样说。
妈妈打来电话,说家那边黑蒙蒙的天,已经好几天了。就想起来九几年清明前后的那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
当时和小伙伴们在外面玩儿,几分钟的光景,天地连成了一片黑,四点钟的天,一下子伸手不见五指,还有各种不明物在黑暗中起舞,虽然看不到,但声音也是吓人的。我们一群小伙伴顿时慌乱了起来,赶忙往家跑,生怕有妖怪来抓走我们。看不清的方向伴着一些孩子的哭叫声……突然发现脚下有光,我们蹲下来,居然有半米多高的能见区域,果断地爬回家。后来听说,那天有许多小伙伴,爬到了别人家。现在想起来还有惊心动魄的感觉,只是那时候太小了,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
从小学开始,我们每年都会有几天,全校师生一起去植树,治沙。虽然活下来的树并不多。所以每年植,每年植,在一片植物不容易生存的沙漠。偶尔路过,看到有几棵抽了绿叶,总会激动的指给别人看:“快看,那是我们植的树,活了!”那种成就感,很难用文字描述。
十几年后再回去,那里已经变成了工业园区,园区外面还有一条条林荫道,树一排排笔直的站着,很感慨。
其实没有沙尘暴的春天,也是黄沙满天,人们总是捂得严严实实的走在春天的风沙里。那时候的风沙,从来都不分家。我讨厌被包裹,所以每次出门回来,嘴里总是满满的沙尘味道,脸上、头上、身上也总能抖落一些尘土。灰头土脸,大概就是描写我那时的样子。
沙尘陪我走过了那段青葱岁月,它读过我朦胧的心事,想起那些年少,沙尘也变得可爱、美好起来了。
其实,青春也是一场沙尘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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