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必须搬出这个房子,负责此次搬迁的人对母亲说着,不是他严苛。房子在采煤的影响下时刻处于被悬崖后面巨石威胁着,生命也被威胁着。搬走是我们唯一的、安全的出路,就像被拆也是这间父母多年打拼一点点攒出来的房子的唯一出路。一时没缓过来的她一声不吭的坐着,连通知的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那就搬走,我明天就去找人选地,晚上到家的父亲洒脱的说到。我们还能在建出一栋房子吗?母亲抬头望着这个比她小两岁满脸洒脱的男人,一脸不可置信的说到。有了一次还怕第二次吗,我们可以的,父亲说到。可以的,大哥想着陈旧的房子忙不迭的符合到。
母亲讲过太多次关于他和父亲及这房子的故事。那年二十岁父母离世,长兄当家的她,在媒人的介绍下害羞的瞄了一眼比她小一岁的父亲,彼此下半生就此分割不开。结婚酒席并不大也不奢华却有着如母亲为人一般的朴实,八人一桌管够的饭菜,势必要让到场每一位宾客饱腹而归。就这样她成了他的枕边人,他成了她的依靠。
结婚意味着应该有自己的家,母亲已经打算着,年轻甚至幼稚的父亲并未有此想法。他有暂时还属于自己的房子,他的父母的房子。他没有意识到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自己奠基、自己垒墙……这样建成于母亲意味着什么。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中午,大伯,父亲,以及最小的叔叔,被叫到一起。一个威严低沉的声音响起,那是他们的父亲,我并未曾谋面的爷爷。老大,老二都结婚了,该有自己的房子了,这老房子就留给你们最小的弟弟,你们可以住着但你们有自己的“家”。这时父亲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有房子,应该有“家”。
父母的第一个真正的家开始选址了,母亲高兴的东奔西走,仿佛服了不知名的仙丹一般不知疲倦。选址、找人、绘图……一系列的事情都在母亲的奔波中完成。修建时母亲兼职厨师,以及背石头小工等等一大串身份。
在母亲洋溢着的笑脸中,新房落成了。吃过晚饭的她疲倦的脸上却不见困意,在一片静默中她突然起身,打开房子所有的灯,第一次认真的一点一点地看,这房子的一切,摸摸这块木头,用力的敲敲墙壁,心满意足后又走到门外注视着整个房子说,这是我的房子嘞。那样子就像小孩得到了心爱的糖果一般,而后进屋恬静入梦。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