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相遇
远想起与晨第一次相遇,是在1991年迎新的活动中。远刚好接到晨这个老乡,还有晨的父亲。远把他们送到晨所住的实验楼,由于彼此第一次见面,又男女有别,就匆匆离开。
第二次一起同行,是学校突然晚上放假,可能是元旦吧。七八个老乡见面一商量,决计连夜回家。他们坐火车到商村,而后徒步回家。当晚,晨由于离家还有十几里,还是孤单单一个弱女子,就借宿在远的堂姐家。晨与远的外甥女初中就是同学,彼此熟悉。远当晚就回到了自己父母身边。
第三次相见,是在94年春。那时我们的远已经上班将近两年,经历了人生最痛苦的打击——挚爱他的母亲前一段刚刚去世。晨去看望正在上初三的妹妹。远不知道,晨当时唯一的哥哥也猝然离世不到半年。晨担心妹妹的学习状况,来看看妹妹,偶遇见远。两人在远的住室闲聊了一会。两人第一次单独正面接触,彼此不太熟悉,远下午有课,内心很希望晨赶紧走,自己能稍微休息会。过了一会,晨走了,远如释重负,心里默念:谢天谢地,终于走了。
94年八月,晨毕业回到朝阳村任教,远在乡中,两人并无往来,但由于是同一个乡,还是见面的。
9月10日是教师节,那年全乡的庆祝活动是在乡中进行的。远第一次作为优秀教师代表发言,内心非常紧张,在浑身打颤中念完了讲稿,却不知有一双眼正注视着他,那就是晨。同是师范毕业,对教育都有一种宗教般的热情,晨觉得远工作干的出类拔萃:刚毕业两年,就连续两年获得仰韶县优秀教师,今年还是优秀班主任。晨的内心对远有一丝丝的钦佩和莫名的好感。
我们的远呢,对此一无所知。母亲的病逝带来的苦痛,他只有通过忘我的工作和努力的学习,才能让自己的情感麻木。暑假也没回家,在学校值班,不为别的,只为逃避那个让自己感到压抑和伤感的家。
闲暇之余,远与挚友鹏、国、亮也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也天南地北胡侃。四个人,初中同学,师范同学,同年毕业又成了同事。92年刚毕业时,他们聊到自己未来的爱情,感到前景一片暗淡,没有一点前途可言。他们“爱”的人,都已留在峡市;“爱”他们的人,他们又不愿跟着来这穷乡僻壤受苦,只好挥手作别。同乡的低一届的丽,貌美如花,四个“西瓜”弟兄自惭形秽,难以高攀;还有低两级的红和晨,觉得刚毕业小姑娘们会心高气傲,难以审了。想想两眼一抹黑,我的爱情飞哪了?谁又能料到,命运会青睐他们,此为后话。
94年十一下旬的一天,远刚刚去县城办好自考毕业证回到学校。上到二楼。听见搭档丽的住室里人声鼎沸,热闹喧天,就走进去。除了主人外,还有其他三个铁哥们,刚毕业两月多的红和晨。丽见面劈头就说:“远,这回你该谈谈恋爱了吧?别人都说你不拿到大专文凭就不谈恋爱。”远脸一红,争辩到:“谁说呢?主要咱没吸引力!”闲聊了一会后,晨要回学校上晚自习,远就自告奋勇去送。一路上,两个人只是说说工作。到了朝阳村,远也没多停,就匆匆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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