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进入冬季几天了,天气还算暖和,爽风拂面,暖意融融触身,惬意盈神。早上,四野清静,因为静的原因,所以显得听力很好,能够聆听到各种天籁,其实,有些不是听到的,而是保留在意海中的储存记忆,此刻被唤醒出来。
窗外雨声沥沥,拉开窗帘,果然看到雨丝细细斜飞,天空阴沉,丝链续续,慢慢成絮积绵。所剩无几的树叶再也承受不住雨打风吹的双重外力,沾水更沉,无奈落下,枝头更为稀疏,秃条横陈,浓郁了萧瑟。街边花园里的落叶堆成堆,已失去生命迹象,在风的推动下游走,枯黄并未干透,雨水淋上后冷硬再无一丝柔情与暖意。
雨越下越大,阴郁的天空逐渐蒙上一层雾纱,视野边缘原本清晰的山峦渐渐变得模糊,仅可见隐隐约约轮廓。霭雾更浓飘来荡去,遮住远方,朦胧近处。雨滴哗哗的不停敲打车窗,溅在上面绽开,洇出层层縠纹润成薄膜。车外寒冷,外面景物完全被遮已全然不见,这时仅能聆听感受臆想。雨落的声音,枝摇的声音,旁边车驶过的声音,声声入耳;想象落叶淋水后的凄凉,想象冷风掠过,想象霭雾升腾,样样入心。
气温不断下降,身有冷意,忽然想起这已是冬季,今年的第一场雪兴许就将不经意间降临,不期而遇。此时,雨丝连成粗线,粗线又渐渐不见变成大朵雪花,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瞬间天地一片苍茫,琼花乱坠,妖姬漫娇。刚开始雪花落在地上还会融化,慢慢的地面温度不再暖和已无力再把雪花融入怀抱,于是雪一层层堆积起来,大地改变了颜色,白茫茫盈满,树木绽开千朵万朵梨花,描绘出北国风光,尽现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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