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子们
孩子们,永远的不放心。
“我”难得和华飞见面,怕他淋湿很自然地递伞给他,他却嫌弃了起来,这么小的雨带伞多麻烦呀。“我”对这儿没见过的事物表现出的惊奇,华飞却只觉得母亲没见过世面。不擅厨艺的“我”在孩子们很小时学会煮各种菜肴,待他们长大后又不会烧菜了,安德烈吃着“我”煮的面哭笑不得,亲自下厨做好丰盛的西餐。“我”希望和安德烈之间多联系,安德烈却只觉得“我”每次都重复一样的关心,忙碌起来的安德烈就很少与“我”联系了。
<父母>
父母,慢慢就老了。
父亲送“我”去学校,车开到附近就先停下,他怕这样的车子接送会影响“我”大学教授的身份。父亲每次回大陆,一个老人家辗转换乖,旅途中尽是奔波和笨拙,而“我”却忙到无法陪同。父亲病倒后在医院,坐在轮椅上的他头低垂到胸口,“我”帮他清理排泄物后也只能匆匆赶往其它城市上班。年老的母亲总忘事,忘记女儿长什么样子,忘记女儿昨天来过,她有时惦记着要回家,可那是她童年时中年时的家啊。有时她对“我”特别客气,这时母亲是断定眼前的“我”不是她的女儿了。
<朋友手足>
朋友手足,还好有你。
赶去机场前让丽莎准备好便饭,吃完丽莎担心飞机上无聊塞了本书给“我”。下了飞机,C在出口接我,她总在接机的路上和“我”聊着最近的事。荣光知道“我”赶文章又着急回老家,专程当司机让“我”在后座写文章。每次和他们道别“我”都特别郑重,谁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见面呢。“我”和兄弟三个人一起约好出门散步,其实什么也没做就这样静静呆着。把对方的苍桑心疼收入眼里,脑海里却还是对方儿时的模样。父母生病时,大家伙也才有时间聚在一起。
<一个人>
一个人,是生活的常态。
“我”在住处听见杜鹃啼叫,好奇寻觅那声音的出处,以至于它成为“我”春天的伴奏。海伦是帮“我”收拾做饭的阿姨,在她面前“我”的生活常识显得那么缺乏,她的大脑储存着“我”缺少的那部分。“我”偶尔被路上风景迷倒,看到有意思的东西会想去感受它的美,但当“我”知道那是辍学少年用廉价的劳动力产出的成品,“我”感到难受。“我”曾拔去蒲公英,无意间又想起爱默生关于蒲公英的文字,于是兴起“我”就翻起他的书来,又突然发现这诗意与十六世纪的王阳明竟相呼应。“我”听朋友讲他去考察,农人用大把大把的时间蹲在田边看日子走过,朋友当时觉得纳闷,其实后来“我们”都想了想,这慢啊,是慢得真好。
<离别>
人跟人,终是要离别。
父亲终究是老了,“我”劝他把车钥匙交出来,毕竟车子这样经常擦伤事小,要是老人受伤就不好了,哪知道从那天起,不舍得叫出租车的父亲就不怎么出门了。议会上敌我相争一片硝烟,来了个电话,“我”迅猛地寻问重点,电话那头父亲怯怯地询问“我”能否陪着去同学会吃饭,哎。父亲是总在发呆了,问啥不搭话,孙子们寻思出的话题,也只有关乎他儿时的事儿他记得清楚,说起儿时为贫穷所困的母亲,自责自己不小心摔破的那个碗,他泣不成声。父亲终究还是走了,“我”们决定把他的安葬回故乡,那片孩子们陌生的土地那些难以理解的乡俗,在司仪的乡音里化作感动,“我”们相信,父亲终于回家了。
当“我”,一名中年人,看着孩子慢慢长大独立,看着父母年迈衰弱老去,这孤寂和不舍告诉“我”,生活的大喜大悲已主动降临。每一次看着孩子离开留下的背影,每一次离开父母转头看向他们的背影,每一次和朋友们短暂相聚匆匆离开的背影。这分离前的最后一瞥,有不舍、有无奈和深深的明白。
就像作者龙应台在文中说的: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用追。
生命的长河经不起急更无法缓下,我们唯有在这不急不缓中,细心体验着属于我们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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