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位大学教授,对俄罗斯文化颇有研究。
“我”,脸色苍白,形销骨立,虽然出身不错,但却没能继承父亲的体魄和性格。
父亲到了70岁,还能在女人圈游刃有余,而“我”,却始终弄不明白,我女儿的母亲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并且带着女儿离我远去。
就连父亲,对我的境遇也很纳闷。他不明白,我明明从小尊敬他,并且年轻时笨拙地模仿他对待异性的一举一动,但为什么一点儿都没学去?而且年龄越大,对他越疏离。
疏离他也就罢了,关键是“我”,竟然和他看不上的小舅子特别亲近。
没错,在“我”心里,舅舅的分量是大过父亲的。
在诺奖作家索尔·贝娄的《更多的人死于心碎》中,就描写了这样一个“我”与舅舅的故事,更确切点说,是“我的舅舅”的故事。
在这本书中,贝娄以第一人称口吻,用局外人的视角记述了舅舅的故事,但是查看贝娄的生平就可以知道,其实舅舅的原型,就是贝娄自己。
在吴刚老师的译后记中讲到,“读贝娄的小说有一种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的感觉。当然,这是通俗的说法,说得正式一点就是意识流。”
在这本《更多的人死于心碎》中,其实主线故事很简单,就是围绕舅舅又一次失败的婚姻,他在失望与失控中的逃离。
但在叙述中,确实像上面说到的,“滑到哪里是哪里”,作者仿佛在记日记一样,记这件事时,又联想到了另一件事,所以先把另一件事先理一理,然后绕了一圈之后再来讲这件事。
但是不得不说,我虽然用了一个多星期看这本书,相比于近期的看书速度算是相当慢了,但我却没有把这本书当做一本意识流小说去看。
书中的许多描写和生活片段,虽然远在地球的另一边,但对于我们的实际生活,却感觉是可以真实发生的。
我想,这也许也是作家描写自身经历的一个优势,那就是所有细节都可以信手拈来,也可以让读者在细节中发现更多细节,从作家的经历中,体会自己曾经忽略的生活。
书中这位博学的植物学教授舅舅,其实就是作者本人,而舅舅又一次失败的婚姻,也映射了作者的真实生活。
但是这本书,又不单单讲了如何经营婚姻,因为也许作者穷其一生所追寻的,也不是婚姻的奥秘。
书中,“我”虽然出身不错,但对于父亲做派的排斥却显而易见。父亲年逾古稀还流连于声色,而“我”拼命想要实现和父亲不一样的生活,却显得如此笨拙。
没关系,书中还有舅舅,也是如此。
没关系,在书外,还有万千一样迷茫与笨拙的、在生活中挣扎的“我”。
也许,人与人之间无法做到真正的理解,那么只有自己在生活中,一点点去探索和发现,在失败与跌倒中找到爬起的勇气与动力。
就像这本极其浪漫的书名,更多的人死于心碎,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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