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蒸上米饭，把鱼拿出来解冻，各样菜蔬准备好，出门接孩子。
回来的路上，接到娃爸加班电话，心情顿时不美丽了。大意是炉子点火，他得加班。至于加到几点，不定。至于晚上回不回家，得看有没有车。
我顿时火了：“你不是开车走的？”
“这周不是我开车啊！我的车停到城北了。”
为了省钱和省精力，他和几个同事拼车，一人一星期。城北汇合。
爱回不回吧！
既然娃爸不回，那我们也没那么着急吃饭。孩子们走走停停，一路探险到家。大宝先做作业，背诗写声母做算术题。大妮呢，放话“吃完饭写”，窜楼上去了。干啥呢？用脚丫子想想，都是在看平板。
我喊了几声，让她“不做作业就来看小宝”，不听。不听就不听吧。懒得管。
边弄着小宝边催促大宝赶紧写。写完作业吩咐大宝收作业削铅笔擦桌子扫地。
大宝说：“削铅笔收作业也就罢了，为什么擦桌子扫地也是我的？”
我说：“我刚才是不是喊大妮了？她是不是装听不见？我准备不要她了。以后你就是咱家的老大。
“老大得有老大的样子吧？你是不是最爱我的？你也不希望妈妈被累趴下吧？快去擦桌子摆桌垫，让我看看你办的好不好？”
吩咐完，我就在厨房忙活开了，不管他干不干。
我连珠炮的话语大概是把大宝震晕了。大宝问：“妈妈呀，湿巾在哪里？”
“要湿巾干什么？”
“擦桌子呀！”
“擦桌子用抹布。抹布在水池边。”我顺手把抹布又洗了一下，拧干水放在了水池边。
一会儿后，大宝说：“妈妈，桌子擦完了，抹布叠好放水池了。”
我扭头一看，真养眼。大宝把餐桌上的书啊药啊蒜瓣呀，放书桌的放书桌，放药箱的放药箱，放厨房的放厨房。餐桌上除了中间的花瓶，其余杂物都不见了，干干净净。
“干的真不错！作业是第一名发的，家务也是第一名。”
大宝很得意：“当然喽！我是妈妈的小助手。妈妈呀！我觉得这地也得扫一下了。”
敢情是这孩子，我吩咐任务的时候没领会精神。
“是呀！地要是再扫的干干净净就和干净的桌子相配了。扫把在墙角。先给垃圾筐桶上袋子。”我丢了两个袋子放到垃圾桶旁。
接孩子时，我把垃圾丢了出去，除了厨房的，餐桌旁的两个垃圾桶还没有套袋。
“我不会套袋子呀！”大宝叫道，“噢！我想起来了，我见过我同学套垃圾袋！”
等我把鱼放到锅里加水开始炖时，我发现大宝的活已经干完了。两个垃圾桶一个袋子套的好，完完全全罩住了桶口，另一个仅仅是被桶上的压圈压住了两边。我想可能是给他的那个袋子小，一看，垃圾桶里放了一个香蕉皮。是丢香蕉皮砸下去的。
餐桌底下，虽然花生皮没有扫干净，但已经比刚才强多了。
我对在客厅玩玩具的大宝说：“干的真不错！真是让妈省心！”
饭菜上桌，米饭盛好，听到门锁转动。难道男人回来了？
小宝赶紧下凳子去开门，“爸爸！”
大宝赶紧迎上去，“爸爸，我的作业写完了。我自己削的铅笔收拾的书包，擦的餐桌扫的地。没有让妈妈累！”
娃爸夸他：“你真帅！以后就这样干！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妈妈吩咐的事情认真做！认真做事的孩子，是最帅的孩子！”
大宝很得意，小宝也在邀功“我没有惹妈妈生气，我也很帅”，大妮“哼”了一声，很不服气。
我看手机，刚刚七点：“你还真是有吃福！我还以为至少得弄到半夜呢。”
“点火，又不是调试。我一看，都溜了。赶紧对要走的同事打声招呼，让他们等了我一下。”
“你不用盯着呀？怎么样？”
“轧了三个钢板。没有问题，也没有亮点。”
“不得留个负责人？”
“有夜间值班的。”
那就好。这个项目牵扯了娃爸很多的精力，从一六年回山东到现在，七年过去，坎坎坷坷，终于投产了。
早上，迷迷糊糊，我正在做梦，梦里娃爸好像在打电话，正指挥来电的人，这样那样。很有耐心，不急不躁，帅极了。
我翻了个身，仍迷糊着。忽然感觉娃爸的声音甚是真切：“屏幕是不是显示装料？你看看炉子温度怎么样？……数据发群里。有事打电话。好的。再见！”
接着卧室传出了刷牙的声音。敢情这不是做梦，是娃爸真在打电话。
我摸出枕头下的手机，6:20。我又一翻身，给俩娃盖了盖被子，娃爸进来了：我冲鸡蛋水，你们喝不喝？要不要冲一大碗？
我吩咐冲两碗，给大妮留一碗。娃爸的同事回老家节后给了一些散装月饼。不能久放。孩子们不吃，我不吃高糖。他特意吩咐不用给他做早饭，他吃完月饼再说。
我抱着小宝在餐桌前吃东西，娃爸又接了个电话。
那态度那语气，认真工作的样子，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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