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死 生 梦

上次在简书码字居然是将近2年前……
贴篇旧闻，算是重新激活吧

《2017 死 生 梦》

死

1、

是他躺在病床
是我们都知道通往一个终点

是他在承受所有疼痛
是我想挤出一个不那么忧虑的笑脸给他
只涌起更重的悲伤
带出泪

是生的机会殆尽

是他终于不必再呆在这个病房

是再有遗憾和不舍
都没有用了

2、

对他有记忆时
他是我现在的年纪

最后的日子里
有时迷糊有时清醒

他给我看手相
其实 又何必算
从开始你就认识我
命在手上
更在心里

不是睡着，是昏迷
一阵一阵抽搐
大口大口呕血

管子插进喉咙抽血
掀掉被子衣服清理

他应该不愿意我看到
他光着身子
卷缩着
褪掉一生全部全部的从容妥帖
临终

生

1、

是小侄女额上挂着汗珠
还要绕圈圈
像在表演舞蹈

是她抱着被子躺在沙发上
认真的装作睡觉

是她听到大声响时的害怕与好奇

是我每次藏在同一个地方
她依然惊喜的找到我

是她早晨享受大人们的注视
赖床

2、

是小侄子长着和他外公一样的眼睛和圆脸

是
延续

3、

是小侄女非要拉我坐在一起看电视

是相机对着她就有自来的兴奋

是她趴在身后小脸压在我背上

是她呆坐不解大人的闲聊

是她咿咿呀呀说我们听不懂的话

是她情景重现一般
复制动画人物的惊或喜

是她知道奶奶不一块回家时的号啕大哭

4、

是我耽误在庸碌无聊里的每一天

梦

整整一周没睡好
补觉

看病
医生开了一堆有关无关的药

回家
空空的

眼前的东西
相识
又似不识

阿公要在家的

但
他去哪了

房间
空荡荡
还有他的痕迹

好像
他昨天出去
一夜未回

他去哪了

赶紧去找

人没找着
我已醒来

是躺在床上，很久没做梦
再清醒些
想起

他去世已经十年

不如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