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去湖边走走已成睡前必修课。
习惯看一地烟火,听人声鼎沸,尔后沉入梦乡。
“烧包谷,又甜又脆的烧包谷!”奋力的叫卖声仿佛杵在火盆边一株红高粱。
“老师,怎么你也在这里?”
“是啊,好久不见。”
怔怔地望着在摊前交谈的这对姊妹花,往事如昨。
那年,“好再来”老板娘——小镇一枝花公告离婚了,一度成为街谈巷议的焦点。
随后小媳妇们蠢蠢欲动,小镇上争吵声此起彼伏,鸡飞狗跳。
“你也不照照你的样子,你表姐高中毕业,人漂亮有本事。你离了,谁要你,等着喝西北风去。”
“好好的日子不过,作孽呀。”
……
那一阵风波过后,只有她俩修成正果。
“她就是作呀!上门的很多,一谈结婚,都躲得远远的。你看看学校有没有合适的,帮个忙,让她也过几天安生日子。”老太太一边哀求一边哭泣,数落了她一晚上。
“一朵鲜花长在牛粪旁,你真开得了口。”同事愤愤不平的调侃挪喻。
“老师啊,谢天谢地,你是我家的大恩人啊!”老太太紧拉着我的手,高八度的音量震得小街嗡嗡作响。
“老师,你也帮我家介绍一个嘛!”
那一年,害怕出门的我抑郁了好久。
“表姐,你带几包烧包谷吃去。”
一枝花欣喜地接过包谷,忙掏出一包餐巾纸仔细地揩擦,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望着他男人鄙夷的摇着手,我俩忙低下头。
“生意还好吧?”
“还行,刚买了房。以前挺羡慕我表姐,舒服安稳。现在才发现,苦点累点没什么,能自己做主就好。”
幸福,当你放低身段找寻时,它已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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