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了个事情。”
“那你不是有钥匙吗?为什么还要敲门?”
“我不是怕你睡了吗?要是开门进来,你正在睡觉,那是不是不美?”
“咱俩还真的就生分成这了?”少英已在床边坐下了,扬起头看了一眼早站在她面前的王若水,轻叹一声,“早知道是这样子,我又何必呢!”
若水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主要是这是办公楼,所以……”说了半截,却又话题一转:“我还就是想问你个啥事呢:电话里头你好像是有啥事,咋一来却又什么都不说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少英又仰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坐下来说吧。你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有些压抑。”
若水便在她身边坐下,又看了她一会儿,很有些关切地说:“你是不是真有什么难处?没看你脸上这一会儿一点水色都没有了,白得跟纸一样!叫人看着怪心疼!”
闻听此言,少英心里一下子涌出万般滋味,情不自禁地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环住了他的腰,只叫了声:“若水。”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可是渐渐的,就有些泪样的东西弥漫了她的眼睛。
“少英,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吧。就算我没办法给你解决,该总能给你宽一下心吧?”
“哦,没,没什么……”少英又松开他,坐直身子,淡淡一笑说,“刚才,我失态了,你该不会笑话我吧?”
若水拍拍她的肩膀,抿嘴一笑,直瞅着她的脸看了半日,说:“没看你憔悴成什么了?还没事?你肯定有事!咋?对我还要遮掩呀?”
“倒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心烦。”少英说着,迟疑了一会儿。这会儿她心里很想将她跟黑子的关系以及她摇摆于黑子与阿胡之间无法选择的无奈一股脑给倒出来,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说这些,只是向他说了另一件事:“阿胡最近领来了一个酒*肉*朋友,X&D的,打算在这儿长住。”
若水不由得拧起了眉头,沉思半晌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我能有什么办法?”少英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这些天我一直心惊肉跳的,真怕出个什么事……他这个人,确实叫人头疼。我有时候气得不行,真想狠狠心跟他分手算了;有时候又想,不管咋说,也在一块儿过了这么长时间,就算猫阿狗啊,在一块时间长了都有感情呢,何况是人?所以,要是真的离开他,不管他心里好受不,反正我心里肯定不好受。”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可是我真的不敢想象,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还要到什么时候。都说旁观者清,若水,你给我出个主意吧,我是继续跟阿胡过呢?还是长痛不如短痛,跟他断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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