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为文章是从大学同学群里看到的,是班上一位古诗大神写的毕业感言。也许,是文人墨客喜欢追忆与缅怀的习惯,每每经历或谈及或看到与往昔岁月相关的东西,不免驻足。
这么说来,其实没有好好地告过别。成年人最体面的告别方式大概就是:我的最后一条消息你没有回,而我也默契的没有再发。从此,我们互为过客。
谨摘录此文,借以缅怀所谓青春。
文/大学同班刘大神
人间底事,往来如梭。大学这趟过山车,终于要迎来终点。中文1301班的47个人在大一转专业时就经历了一次分离,而今又要告别。人生欢聚少,离别总是无休无止,所以欢聚的美好回忆才弥足珍贵。
如果把我们班看作一个大家庭,班导阎伟老师是“严父”,那辅导员黄艳老师就是“慈母”,班长柳紫嫣就是“大姐大”了。
老阎对我们的要求是“读一本好书、练一手好字、爱一个好人”,事实上,他说的另一句要让我们“死去活来”更切实些。大一时分组阅读西方哲学经典、背《道德经》、练字帖,隔三差五就趁着饭后课前约我们去检查进度,那时人人自危,都紧张地准备起来。大二让我们给班上同学写文言文小传、写歌行体古诗、给《哈姆雷特》补充剧情。还鼓励我们演英文版的《哈姆雷特》、背《文心雕龙》。而后,老阎又请来他的学生指导我们硬笔书法,请来武大的教授讲《文心雕龙》。就这样,负责的老阎陪我们折腾了两年。大三的约谈突然变轻松了,主要关心我们未来的打算,老阎那时常常约我们打羽毛球,他的球技和他的口才一般好。每次班会,老阎总有一段单口相声,着意要“幽我们一默”。然而大家更喜欢的,是老阎讲他的“风流史”——远远比他在《一个人的欧洲》里面提到的多得多。此外,每学期开头都有“老阎请客”的环节,这种约见与以前的约谈判然相反,很受欢迎。
黄艳老师做的更多的是指导和帮助,每次来查寝时,大家都乐意聚过来闲聊。大一大二时,每次放假回去,老师都要督促我们让家人发个短信报平安,还挨个问忘了这事的同学。柳班长除了上传下达之外,还和其他班委一起组织活动,私下里大家都亲切地叫她“柳妈”。当然,班里还有一些深入人心的外号,如“肖领导”、“大表哥”、“强”、“铁柱”和“翔”等。
第一次的集体出行遇到阵雨天,一回生,二回熟,后面的几次郊游中阵雨都来凑热闹。当时在森林公园,分成几组,哪组烧熟了就凑到哪里蹭饭,有过家家的感觉。灿哥带来的备受瞩目的叫花鸡刚刚熟,就飞进各人的肚子里了。接着是去东湖落雁岛,人多得大雁也落不下脚,我们在池塘中划起竹排,中午拿出自己带的面包一起分着吃,下午乘快艇到湖的另一头。第三次是骑行,一伙人骑着双人或单人的自行车,到汤逊湖附近的谭鑫培公园落脚,聚餐时还买了热干面和凉菜,边吃边玩着牌,天上的雨又来凑热闹了,我们就撑开各色的伞凑到一块,像在雨天躲进了小家。
大三时,预感到以后可能浪不起来了,就组团去威廉古堡。大表哥教人打桌球,峰和庆在K歌,柳妈烧着一锅鱼,朕麻利地施展刀功切土豆。吃了好几个小时,最后翔的一盘香喷喷的韭菜煎蛋端上来时,口水虽然快流出来了,肚子却装不下了。
第一次包饺子是在南苑的熊胡子,那时班上在冬至节开饺子会,女生包的看相好,不过鑫和康这样的“贤惠”的男生当然也不赖。饺子包好之后,本准备放到小火锅里面煮,结果煮不熟,只好换大锅。中间等得发饿,就买来方便面煮着吃。饺子端来时,鑫给老阎喂饺子的瞬间被拍了下来,从此成了班里的表情包。
当然,除了玩和吃,还有一些重要的事。大三,班委十人团突发奇想,将47个人分成五队,每队由一男一女两位班委带领,按五种颜色取了不同的名字:“红果果队”、“小黄人队”、“蓝精灵队”、“绿薄荷队”以及“紫罗兰队”。早上一起组队去希贤岭或晓南湖边上晨读,晚上有时也约跑步。班里在承办“文澜杯”一二·九诗歌朗诵大赛时,每支队都派出人来参赛。赛前谢老师还遗憾地说,虽然比赛是中文班承办的,但一次都没有得过一等奖。这次终于破除了魔咒,班上几支队伍分别获得原创组的一、二、三等奖和朗诵组的一等奖,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早在大一,学院迎新晚会上我们班就出了段话剧,大表哥的本色表演让他成了班里的第一个名人。在水吧和新闻班的跨年晚会上,龚佳玉在跳完拉丁舞后“调戏”橘子的那幕很经典。首次女生节时贴的横幅也出名了,风流的诗人老阎还在上课时美滋滋地念叨过,那两幅横幅是“此身为国,此心为卿”,“生为财大中文人,九天仙子下凡尘。今日只为红颜笑,我等甘为裙下臣。”
很有幸回顾咱们班这些珍贵的往事,就像对着糖纸想象细胞中的甜味。既然残缺是人生的现实,那就带着轻快的心继续上路,唱着青春的歌儿,去寻找缺失的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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