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妈妈都曾是少女,每个妈妈都有值得倾听的往事。
你有多久没听妈妈讲她过去的事了?
(一)女儿是妈妈“永葆青春”的药
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棉袄、前世情人,长大后我发现,女儿是妈妈的药,“永葆青春 ”的药。
我的妈妈今年将满50,几年前的某一天,我突然发现妈妈愿意同我讲她年轻时候的故事了,并且十分乐意讲,带着少女般灵动的目光,而我也乐意听,带着对那个我不曾了解的妈妈的好奇。
80年代总是自带故事和神秘感,我尤其爱听妈妈讲那些让我“花枝乱颤 ”的爱情故事,那个年代的电影,那个年代的乡间小路,那个年代的大雨,那个年代爱过的人、错过的信以及无疾而终的悸动。我更爱这个时候的妈妈,可爱得像少女。

(二)从此我记住了这个叔叔
妈妈年轻的时候很瘦很漂亮,加上读过几年书,队上有不少人喜欢她(无从考证,我妈常称自己当年是村上一枝花儿)。那个时候的妈妈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外婆到处张罗媒婆给她寻了一个不抽烟不喝酒的老实男人,外婆十分满意,可我妈却心有所属。
彭三(化名)和妈妈是一个队的,十几岁的时候出去当了几年兵回来。那个时候镇上每周都会有免费的电影,男女老少吃完晚饭便出家门到集市上的小广场去。彭三住在去集市的大路边上,所以每周妈妈和小姐妹们结伴去看电影的时候,都会路过他的家门。而每个晚上,彭三就像约定好的一样出现马路边,有时候抽着烟,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地蹲着,等我妈和一群小姐妹走过后便跟在后面,一直到集市。看电影的时候也常坐在妈妈身后,没有凳子时就站着。一次,妈妈和小姐妹们去得晚,没有凳子,只好在最后一排站着。彭三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个凳子,一句话不说放在妈妈面前就走了,留下我妈在姐妹们的起哄声中羞红了脸。电影结束后,彭三又总会跟在妈妈后面,直到我妈进了家门才转身离开。我妈说出于羞涩,她和他没有说过几句话,而他的话更是少,极少主动与妈妈讲话。据说有一天妈妈去河边洗衣服,彭三就坐在旁边看我妈洗衣服,难得两个人的独处时间,硬是一句话没说,把我妈气得。从妈妈的描述中看得出来,那个时候她也是喜欢他的,就差层窗户纸没捅破了。

时间久了,队上的人都以为妈妈和彭三在处朋友(谈恋爱),也传到了外婆耳中。外婆很生气,说彭三嗜赌,当了兵身上都是一股流(二流子)气,责怪我妈不理会她物色的小伙子,也不让我妈再和彭三接触。我妈不听,更不想早早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于是和一个姐妹偷偷跑去了浙江打工,没告诉外公外婆,包括彭三。到了浙江半个月后,安定下来的妈妈便给彭三寄了封信,让他一起去浙江打工(暗示愿意一起发展)。妈妈等了很久,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彭三结婚的消息。妈妈的朋友从老家打电话到浙江,说彭三在妈妈离开半个多月后便娶了媳妇并去了外地打工,而那封还在路上的信也不知去向了哪里......

我不止一次听妈妈讲起这个故事,像是打开了一罐尘封已久的悸动和遗憾。我只能猜想,或许彭三是知道外婆已经给妈妈物色了人选才不愿打扰吧,小心翼翼到不敢说一句话,直到妈妈去了外地,以为再无可能便匆匆结了婚离开。而如果再等哪怕半个月,那封信是否就能改变所有的结局。
我问妈妈:“后来你还在老家见过他吗 ?我见过他吗(因为常去外公外婆家过暑假)?”妈妈说没有,听说那以后再没回来过,应该定居在外地了,而我也没机会见见这个叔叔了。
(三)番外
1.“委屈”的外婆
今年过年,我们家的妇女们在院子里聊天晒太阳,外婆突然对我说:“YY,你妈现在都还怪我当年没同意她和彭三在一起呢。我当时是真的考虑到那个彭三爱赌钱,还打女人,听说他跟那个女的结婚几天就打人家。而且当时我都托人把你爸介绍给你妈了,你爸老实又肯干活,怎么不好了。 ”
2.真相
没错!那个不抽烟不喝酒的老实男人就是我亲爹!好险,差点这个世界就没我了!妈妈每次讲完这些故事后总会嘱咐我别跟我爸提,免得他生气。我也从未在爸爸面前提起,因为我明白两个人几十年的陪伴意味着什么,而同为女人,我更知道那些青涩的过去已不再意味着什么。

3.“恋军”母女的日常
春节期间,和妈妈去火车站送人,刚出车站,我妈突然说:“女儿,你帮我完成一个心愿嘛”,脑子飞速旋转中,“你去找个当兵的嘛,你妈年轻的时候就想嫁个当兵的。 ”
“那你不早说!刚刚里面有个武警,好帅!走,我回去勾搭下。 ”
“哪一个?我怎么没看到。 ”
“就在我们那列维持秩序的,最高的那个,好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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