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春晚,来了,又走了。
电视上的欢声笑语与屋子里的沉闷根本不相称,正中的铁炉暖烘烘的散发着热量,我却裹着厚厚的迷彩色大衣围坐在炉子边,手里抓着一把瓜子烤熟了吃,桌子上摆放着糖果盘和瓜子等等,却丝毫提不起半点食欲。
恍惚之间,我想起了小时候过年的情景,又想起现在年味一年比一年淡。
当年村子里有三百多户人家,有小学,我在村子里上了两年就转走了,但过年的情景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
过年拜年礼节是必不可少的,三两个本家亲戚相互串门子,进门问好,压岁钱收到,吃饱何足接着下一家,赶着上门就像债主讨债,十几块钱的压岁钱虽然不多,但在那个时候已然是一笔巨款,有了钱,底气足,出手也阔绰,邀约几个小伙伴横扫小卖铺,叽叽喳喳的扑在柜台的玻璃上,嚷嚷着要这要那,恨不得把商店里的东西全都搬回家。

从小卖铺出来,心里总是很充实,一盒盒摔炮塞满裤兜,手里拿着玩具枪,俨然一副”枪在我手,天下我有“ 的气势,更多时候我们都在追猫撵狗,闹腾的整个村子都不安宁,不是这家的鸡挨了枪子趴窝无精打采,就是那家的猫见了我们嗷叫着跳上墙逃走,紧接着人家跑到我奶奶家告恶状,良心大大的坏。
玩烦了,就跑到山沟里在冰河上滑冰撬,一方木板,两侧安上铁片,双腿盘坐在上面,手里攥着两根铁钎向后努劲,滑溜溜的就窜出去一米多远,就这样也能消磨不少时间,尽管手和脸都冻的通红,人多总是玩在一起不亦乐乎。
还有摔炮、擦炮、地老鼠这些炮,其中我最钟爱地老鼠这一类,点着就会有一声嘶鸣声响起,伴随着整支细长的炮身窜出去,非常好玩,我印象中,不少压岁钱都用来买这种炮了。
回想起这些,才发现有些事情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慢慢的就成为了记忆中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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