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当蒲公英还没有决定去哪,风就已经给它指引了方向!
蓝蓝的天空,几朵云彩,一道永远追不到尽头的飞机线。
童年的我们,大概都做过这样的事吧:被一阵轰鸣声惊醒,欣喜的跑出屋外,抬头仰望天空。哪怕太阳照得我们睁不开眼,却还舍不得离开视线,直到飞机彻底消失在云层里,才恋恋不舍的低头露出满足的笑容。那时候,刚刚学会父爱母爱的我们,以为这片天,就是最美的画卷!而那道飞机线,就是我们穷其一生所要追赶的目标!
我还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在我大概只有四岁的时候吧!许下了我这十八年来的第一个诺言。
当时太姥姥靠在藤椅上,她静静的看着我,带着慈祥的笑容,听我用稚嫩的童声对她说:我以后长大了要带你坐飞机,坐轮船,如果你想天天坐,我就给你把它们都买下来——都买下来——骗你是小狗……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把她罐子里藏得旺旺雪饼、牛奶糖给我,便匆匆离开了我。
四年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时常半夜想起会觉得害怕,一个对你好了十几年的人,从此以后就这样和你的生活再无交集。留下的,只有那一张张黑白照片。还有你脑海里残存的,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模糊的记忆。
五岁那年冬天,在太姥姥把院子前摘得橘子,放到我的手里。我坐着巢湖到合肥,转六安的长途汽车,从此在这里扎下了根。
初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人生地不熟,我哪里也不敢去,也没有同龄的小孩和我玩,而我在太爷爷的眼里就是个农村的野孩子:头太大,腿太短(这些都是他当着我爸妈的面,说我的话)。我能想象的到,他说这段话时的那副刻薄的嘴脸。
然而,十年后,当他也离我远去的时候,那一刹,我竟感受到了一股突如其来的难过。那种感觉,夹在痛苦与不安之间,仿佛是你牙齿缝里的肉屑,你不会感觉有多难受,却能困扰你很久。
上小学了,终于上小学了。这六年,应该就是我至今为止,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我记得那时候刚开始学习写作文,学习写比喻句,总是爱写这样的句子“天上的白云,有时候像兔子,有时候像大象,有时候像老虎”。再往后来是夸张句,也有一套固定的句子,不论是在任何一篇作文里“教室里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那时候,我的世界就是那么简单,“教室”“学校”“家”。而我的朋友,也就是那些和我一样单纯的孩子,我们趴在地上打弹子,打卡片,夏天光着脊梁,在40度的太阳下打篮球,从我们认识的路这头,跑到路那头。我们唯一的烦恼,就是作业;而我们的快乐,永远多过于烦恼。那时候,我们撒过的最多的慌大概就是“老师,我作业忘记带了”!
那时候,我们笑的多么自然啊!没必要迎合任何人,没必要戴任何伪装自己的面具!
对了,那时候我们大概还不知道伪装是什么意思吧!
后来,上初中,终于上初中了。那是一个迷茫而忧伤的季节,是一个即将告别童年,却还没能迎来成熟的时光。短暂而惊艳!
只是天上的飞机线,再也吸引不了我的注意,镌刻着笑容的书桌上,偶尔还有几行情窦初开的“大胆表白”。但最终都被雕琢过得泪水,逐渐洗净。然而年轻且永远炽热的胸膛,又怎会因为滚烫的泪水而畏惧前行?
那是一个同龄孩子还在为零花钱烦恼的年代,我却迈着探索的步伐,伴着迷雾走失在了月色里。
把对童年的一切思念说给风听,却没有回应,只好对迷茫的未来寄予深情!
童年!童年!别越走越远!
别让岁月带走了你的笑容,记得,永远绽放你童年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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