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段时间你可以多陪陪我吗?”梓樱躺在床上,翻过身背对着玉置澄,问道。
玉置澄摸摸梓樱的小脑袋瓜,说到:“好,不管多久,妈妈都陪着你。”
“妈,我感觉我的肚子不舒服,你能帮我揉一揉吗?”
梓樱又翻过身来,将肚皮朝上。
玉置澄用手伸进被窝里,轻轻抚摸着梓樱的肚子,梓樱苍白的嘴唇抿了抿,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到:“果然,妈妈的手有魔法,揉了揉就不难受了。”
玉置澄也笑了笑,对她说:“真乖,好好睡觉哦,不然我就不把哥哥带回来了。”
梓樱嘟起小嘴,撒娇到:“不嘛,我好好睡觉,你一定要把哥哥带回来哦!”
玉置澄抚摸她的小脸蛋,笑着走出房间。梓樱顿时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一股剧痛传入她的五脏六腑,痛的她将身体蜷缩起来,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她忍着剧痛,只发出轻微的哽咽声,门外靠着的玉置澄听着这些哽咽声,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左手掐着右手的大臂,上下牙摩擦出吱吱的响声。
过了许久,梓樱的哽咽声停止了,玉置澄瘫坐在门外,看着阳台上的月亮,深吸一口气,穿上外套,拿上证件,驱车前往基地内。
现在是晚上十点,我躺在床上,看着被黑线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天花板,如果是以前,现在的我应该坐在铁栏前和妩芷聊天,但这里没有铁栏,只有一扇门和门对面的全景玻璃窗,还是那一群穿着白衣的人对着一些仪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们要求我带的一些黑色的圆盘也没给我带来什么不适,突然,这个房间的扩音器发出声音:“020号观察对象请前往001号房间。”我坐起身来,房门被打开,门外站着三位携带着武器的黑衣人,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中,打开门,门后是一个非常宽敞的房间,房间内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把椅子上坐着玉置澄,她示意我坐到另一把椅子上。
“直截了当的说了,在看过你的资料后,我们一致认为没人会愿意收养你,所以,将由我来收养你,你是否愿意?”等我坐下后,玉置澄开门见山地说到。
我并没有什么所谓,无论是谁收养我,其实都是一样的:“我没有选择的权力对吗,如果没人收养我,那你们大可以将我流放到别的地方,让我自生自灭,更何况,我还是你们仇敌的后裔,你很难让我不怀疑你们是否别有用心。”
“正因你的身份特殊,我们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你当然拥有选择的权力,我们只是给予你目前而言最便捷也是最好的选择而已。”玉置澄拿出几张证件,摆在我的面前。
证件上有着收养条款和家庭信息,简单的过一遍家庭信息,大概就是玉置澄,性别女,年龄32岁,出生日期新地上文明309年8月22日,丧偶,丈夫久尾禾,已去世,性别男,出生日期新地上文明309年5月1日,去世年龄26岁,子嗣久尾南嵬,已去世,性别男,出生日期新地上文明334年8月11日,去世年龄2岁,领养子嗣玉置梓樱,性别女,6岁,出生日期新地上文明335年6月5日。领养年龄0岁。
我抬头看向玉置澄,她的眼神中有一丝怒火与悲伤,但明显能感受到克制,她的丈夫与孩子应该就是死于加伍星的进攻吧...我顿时有些伤感,失去至亲的感受,我也再理解不过了,两年前的刑场上,父母的悲伤,不甘,恐惧,和对我那最后一丝的担忧,一向坚韧温柔的母亲哪怕上了刑场都没有一滴泪水,直到看到被关在铁笼中的我,身穿灰色囚衣,脚上扣着镣铐,顿时泪崩,双腿瘫软下来,跪倒在刑场之上,那双温柔的黑眸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放下对我未来的担忧,一向刚强严厉的父亲也在看到我后默默的留下了悔恨的泪水,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以泪洗面,也是最后一次看见,造反是重罪,但父母为了被受压迫的民众而战,倾尽全力去为了人民争取权力,可人心终究不是全部都能凝聚的,有人最终输给了自己的欲望,出卖了我的父母,才导致了接下来的一切。妩芷在监狱内跟我讲这些的时候,我的眼角也流下了不甘与愤怒的眼泪,就像现在一样,我低头尽力抹除划过脸庞的泪珠,再次抬头看向玉置澄时,她起身抱住我,抚摸着我的脑袋,说到:“孩子,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
我能明显感受到滴落到我肩膀上的水滴,同情,愤怒,悲伤,憎恨的感情充斥着整个房间,我感觉我的身边包裹着一层层的保鲜膜,压抑的我喘不过气来,这种对情感的具象化在来到地球后变得越来越明显,悲伤的情绪就像包裹着一层温水,,愤怒就像冰层一样寒冷,憎恨就如同在洞穴中,空洞,潮湿,同情则是像绳索一样,捆住我的内心,几种情绪叠加,让我感到极为不适,但为什么,我并不排斥这种不适感,反而是这环境在随着我的不适而变得越来越柔和,到了最后只是能让我轻微感受到这些感情的存在。
“我明天上午七点来接你,顺便把你的入学手续给办了,你早点睡吧,我也要回去了。”说罢,她就转身离开了基地。
夜晚十一点,月光照射在城市中,与繁华的夜景融为一体,玉置澄来到一间生意清冷的酒吧,没有嘈杂的电音,没有喧闹的人群,复古的音箱中流淌着被改编过无数次的探戈舞曲,她坐到吧台前,对着眼前的女酒保说到:“一杯4000苏生。”
酒保也来到玉置澄的面前,说到:“你已经八年没喝过这种烈酒了,怎么,今天怎么想起来喝了?”
玉置澄说到:“雅莉,你说,如果你的女儿只有你的敌人的后裔才能拯救,你会选择怎么样?”
女人名叫黄雅莉,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兼酒保。
黄雅莉说到:“假如我的女儿只有敌人的后裔才能拯救?恕我见识短浅,无法回答,我无法想象我的女儿需要敌人的后裔去拯救,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选择我的女儿,敌人的后裔什么的,那是我自己的心坎,但为了我的女儿,我不想迈过去我也得迈过去,当然,我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情真的砸到我头上了,我到底会如何去想。”
“梓樱的病情又加重了吗?”沉默几秒后,黄雅莉率先开口。
“...”玉置澄沉默。
“如果这正是你在面临的事,那么你心里应该已经有一个答案了,你来问我也只是在要我回答你想要的答案罢了,给,这是你要的4000苏生,八年没有做过了,不知道我的手艺是否还如过去那般精湛。”黄雅莉将烈酒放到她的面前,说到:“你想逃避生活,那生活就会来扮鬼吓你,喝完了就回去吧,这里要打烊了。”
“你还真是奇怪,别的酒吧现在才开门,你倒好,现在就关门,怪不得赚不到钱。”玉置澄一口饮下这朱红的烈酒,说到:“手艺进步了,比以前更好喝了,还有,三天后有一场五级战斗人员会议,这次就算是你也不能不来。”
“是关于什么的?”黄雅莉漫不经心的问到。
“不清楚,好像是关于这次的入院选拔,还有对新一批人造人的改良方案,其实我也很奇怪,这种与我们不沾边的会议为什么会要求我们必须到场,主管还特地说了,你要是不去,这个月的工资就留着下个月再发了。”玉置澄在吧台放了一张三十的通用纸币,随后离开了酒吧。
“不发工资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黄雅莉无奈的抱怨着。
午夜零点,玉置澄才回到家中,疲惫的她脱去外套,来到浴室中,简单的冲了个凉,看了眼熟睡的梓樱,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上,闭上眼睛,回想着这四天发生过的事,加伍星的叛逃者,自称神的女孩,女儿生还的希望,自己难以跨越的心坎...看似永远无法相遇的事件却被一个名叫妩芷的女孩串了起来。
“看来下次见面,还有很多问题需要你帮我解答啊...”
午夜十二点
我躺在床上,那些黑色的圆盘已经被全部摘下,那些穿着白袍的怪人也不再继续徘徊在那扇巨大的玻璃窗前,妩芷的声音仍在我的脑海中回荡,那最后的表白,也许只是我的幻听,根本不存在,也许只是我对生的渴望让我幻听了这些话语,活下去,活到我们重逢的时刻,这句话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的渺茫,多么的不切实际,一旦想到这些,我就开始发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在床上翻了个身就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我身处一片花海,妩芷牵着我的手,向前跑,我也跟着她一起,向前奔跑,她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我们的手松开了,我想去追,却再也无法追上,但我就跟疯了似的,不停的往前,往前,再往前,但也只能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遥远,直到消失在花海的尽头,我突然被一块石头绊倒,跌倒在花丛中,再次抬起头,却再也不见五颜六色的花海,只见漫天烽火岚烟,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传来,这里倒着数不清的尸体,远处有一男一女的背影,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我的父母,我再一次奔跑,一边跑一边呼喊着他们的名字,他们也转过头,微笑着张开双臂,我也顾不上这里到底是哪里,飞奔过去然后扑到他们的怀里,然而就在我刚抱住他们的时候,一股强大的重力直逼我的面门,就像要把我压垮一样,我急忙后退,然而倒下的却是两具无头死尸,我突然感觉喉咙一阵腥味,赶忙跑到一旁,吐了出来,然而吐出来的污秽之物却慢慢的凝聚,变成了我双亲的头颅,我的双腿突然瘫软,恐惧,不安,压抑的情绪环绕在我的脑海里,我感觉我的裤子变热了,一股尿骚味直冲脑门,眼泪,鼻涕,口水,一股脑地流了出来,而我甚至不敢嚎啕大哭,放肆发泄我的情绪。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他们才会遭受此等惨状,都是因为你!”
硝烟弥漫的荒原突然变成了黑暗的虚空,我的眼泪,鼻涕,口水,尿液全部都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我的身后传来这样一句话,我却不敢回头,恐惧已经将我的内心彻底击溃,我甚至都无法面对我自己。
“不!不是的!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那个失去一切的人啊!”我苍白的否决着。
“如果不是你,不是你所拥有的东西,这一切都不会找上你们,你才是那个祸根!”声音的源头来到我的面前,但我还没看清楚他,他就消失了,黑暗之中仅有我一人,以及出现在我面前的两扇门:
逃避
赎罪
我颤抖着来到逃避面前,握住门把手,却没有力气打开,我看向赎罪,摸到它的把手,刚准备开门,远处却传来妩芷的声音
“狄亚西烈,活下去,为了我们的重逢......"
我猛然转身,看向身后的黑暗,大声喊道:“妩芷!是你吗?”
无人回答
我呆站在原地,黑暗中不再有声音,但我就像抓住了什么一样,我告诉我自己,赎罪是必然,但不是现在。
而此时的我再次转头看向那两扇门,我走到逃避面前,妩芷的声音并没有给我多大的勇气,但那么一点也足以让我打开逃避的大门,而这大门之后,却只是无尽的星空,没有温度,没有声音,只有星尘那微弱的光点。
我睁开眼睛,发现眼泪已经沁湿了半个枕头,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还是这个时间,我不禁叹了口气,也许是我对于生存的渴望,但这个梦属实奇怪,我做过许多梦,却没有一个梦能够在梦醒之后还保留着清晰的记忆的,花海,战场,虚空,和星尘,这些本不该有任何关联的地方却因为妩芷的出现而凝聚在了一起,她是否还活着,是否还存在于我的身边,在搞清楚之前,我还得好好的活着。
与此同时的神域...
妩芷取回自己作为创造神无芷的躯体后,第一次回到中央神殿之中,推开大门的那一刻,妩芷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看来有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这里。
“你知道吗,我以前其实并没有这么讨厌你。”无芷坐到一把椅子上,对着面前的女人说到。
“你的游戏有些过火了。”女人简单的说到。
“游戏?在你眼里我的爱就是游戏吗?天堂中的一切难道都是没有心的怪物吗?”无芷冷笑一声,讥讽道。
女人名叫芈岚,天堂之主。
“心?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心?你觉得你这与幼儿无异的心智懂得什么叫爱吗?你不是在爱他,你是在害他,他本应有自己的生活,恶魂神格也该有他自己的归属,而不是像你这样,不断地去破坏恶魂神的觉醒之路,你知道为什么恶魂神被称为恶魂神吗?”芈岚突然激动起来。
“恶魂神?”无芷似乎很吃惊。
“你不知道就?唉...这倒是我的问题,听着,恶魂神的未来是需要谨慎构造的,灵魂的力量过于庞大,以至于要被分成善魂与恶魂才能勉强拥有载体,无芷,恶魂之所以叫恶魂,就是因为他一旦觉醒了灵魂神格,那么他的力量就将源自于生命之恶,一切肮脏的灵魂都将被囚禁在他的体内成为他的力量,也将成为吞噬他的恶念,没有足够稳固的心理防线,恶魂神必将堕落,如果你想看着你创造的一切归于虚无,那你就继续你的游戏,如果你不想,那就听我的,他是恶魂神,必然要被带到我这里,除了三位殿神,能镇压恶魂的只有我一人,天堂本就是灵魂的归所,我不妨碍你所谓的爱,但你也别太过火,他要渡的劫难,你帮他扛下来了,那他必将被自己的力量压垮。”芈岚说完就离开了中央神殿。
无芷看了一眼远去的芈岚,随后回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没错,三百年前她才从中央神殿醒来,初代时间神与初代命运神赋予她改变物体的能力,生命神赋予了她沉睡的生命,她在无尽的沉睡之中觉醒了创造世界的力量,那一刻起,三维时间之柱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其他世界,而她真正的苏醒则是因为初代时间神的陨落, 苏醒后的她漫无目的的行走于神域之中却窥视到了其他的世界,那些自己所创造出的世界,如今也有了并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生命,这些生命挣扎了数万年,在环境之下优胜略汰,最终成为能够屹立在时代中的生命,这些生命与自己相同,拥有双手双脚,一对眼睛一对耳朵一个鼻子和一个嘴巴,她感到很新奇,于是离开神域,前往那个自己窥视到的世界,真正来到这个世界后,她才发觉这个世界与神域其实别无二致,这里的人却一直在东奔西走,有的人在高楼中搂抱着一个又一个的纤细的人,有的人抱着一块黑色的长方体,拿着一个亮着光的小长方体放在耳边,嘴里念叨着什么,有人牵着更小的人,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屋子,有很多人在这里进进出出,虽说和神域没什么不同,但无芷还是很开心的在这里模仿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但无芷漂亮的脸蛋和傻呆呆的模样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这个人穿着十分随便,梳着一个黄色的大背头,手一直插在口袋里,一直在看每一个路过的女人,看到无芷后便上前拿出一个名片,说到:“小姑娘,我是这一带的星探,我看你就很适合,要不来我们事务所面试一下?”
无芷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出于好奇,还是很高兴的答应了下来,黄毛转身拿出手机,一副得手了的样子,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喂?店长,你知道吗,我今天遇见了一个傻白甜,对对对,特别好看的美女,绝对能让你大吃一惊,什么首席小姐,跟她比算个屁!哦,对了,这人我找来的, 要不,给个折扣让兄弟我先爽爽?唉,痛快,我就喜欢你这点,等合同签完了,我做她第一个客户,也带她熟悉熟悉这门子路,就这么定了,等我啊。”
跟着这个“星探”来到“事务所”后,无芷签完合同,要求穿上“演出服装”前往场地拍摄,穿上演出服饰后无芷觉得身体凉飕飕的,这些衣物甚至只能遮住一些关键部位,无芷立刻感觉到不对劲,瞳孔闪烁金色的光芒,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根白色的长矛,一记横劈扫烂了拍摄场地的所有东西,无芷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非常的生气,一旁的那个“星探”看了想拿起手机报警,被无芷一矛将手机戳烂:“愚蠢的生命,我信任你们的善良,却被你这样的小人所蒙骗,我虽没什么见识,但也明白一些最浅显的道理,你的下体似乎也与那些男性神的下体类似,我不取你性命,但将给予你惩罚。”话语间,长矛落下,“星探”的男性特征已被长矛刺下,利落的身手让“星探”在第一时间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无芷将“戏服”脱下,以光芒织成衣服,直接套在自己身上,随后返回神域,留下在现场哀嚎的那位“星探”。
无芷并没有因为这一人而对人类这样一个奇怪的种族失去兴趣,她还是常常行走于各个世界的,有人类居住的星球,有些人在看见自己后带领着众多的人类朝着自己跪拜,有些则是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而在有些世界,飞行则不是什么稀奇事,有骑着扫帚飞行的,有踏着长剑飞行的,甚至有用翅膀飞行的人类,无芷并不喜欢呆在这种世界,她很享受别人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或是惊讶,或是羡慕,甚至是嫉妒,她很乐意看见别人注意到自己的感觉,过了数年,在无芷云游世间时,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人,他散发着一股吸引着无芷的气息,其他人都没有,只有他有,无芷想起了自己在人世间学到的一个独特的感情,爱,是爱让她能感受到这个人类的气息,此时的无芷还不知道,这股吸引她的气息并不是爱,而是一种名叫神格的气息,拥有可能性的生命被赋予世界法则的力量,或是微小或是庞大,而无芷遇上的,则是一股异常庞大的能量,三殿神之首,万物的根基,跨越维度的至高者,时间神格,在无数的维度,无数个世界,无数个生命之中那唯一的神格,仅此一人的无上责任,神格附属最恶劣的神,但无芷她并不知道,这几年的游历让她有些许对于搭讪的经验,很快便和未来的时间神聊到了一块,但时间神格作为最恶劣的神格绝非浪得虚名,这个男生名叫卡穆,是一个花花公子,他最恶劣的性格因神格而变成了色欲,用下体思考的生物,且来者不拒,只要是好看的女生甚至是可爱的男生,他一律不会拒绝,无芷也一样,但无芷崇尚的是洁白浪漫的热恋,而卡穆呢,他一心只想将眼前的这个女孩骗入房门,无芷自然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虽然还是很抗拒,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没有那么厌恶,她一直在告诉自己,这是爱的力量。
虽然如此,出于本能的保护,无芷一次都没有与他同床过。
当无芷还沉浸在这模糊的感情中时,她却被一个特别可爱的女生单独叫了出去,那个女生自称是卡穆的未婚妻,要无芷离开卡穆,无芷很生气,你说你是未婚妻就是未婚妻?你要我离开我就离开?于是当即打电话给卡穆,而卡穆则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未婚妻,就在这两人敌对氛围越来越浓时,芈岚来到卡穆面前,几句话就让卡穆大惊失色,芈岚随后找到无芷,将她再次带回神域。
“无芷小姐,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这样说话对吧。”芈岚将她带到中央神殿,说到。
“你对他说什么了?他这几天根本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无芷很好奇,面前这个看起来很稚嫩,眼神却无比沧桑的美女,是如何将卡穆从禽兽变成家畜的。
“我没对他说什么,只是用我的特殊能力让他明白他接下来继续这样会发生什么,你知道色欲吗?”芈岚问无芷。
“知道,简单来说就是遵循野性的本能嘛。”无芷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简单的回答到。
“你只说对了一点,色欲遵循的是生命繁殖延续的本能,也就是野性的本能,但色欲作为最恶劣的罪孽之一,在人类世界留下的,就要来到神殿赎罪,不可避免,他将被剥夺生殖的权力,将下半身的控制权封印在神格之中,包括他的双腿,他的恶行已经持续了如此之久,祸害的生命不计其数,神格已经被如此恶劣的性格砍去了一大半,如今他虽为时间神格选中之人,但他却只能担任时间神四百年,且任期结束后,即刻死亡,灵魂全权归于恶魂神。”芈岚解释到。
“...”无芷不清楚她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情,有些许的难过,但更多还是呼出一口恶气,就像恶人终有恶报一样,他选择放纵,于是,他成为了被约束的傀儡。
“也许他会现在选择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他马上就要来赎罪了,用不了多久。”芈岚冷笑一声,起身继续说到:“我还有私事要处理,你要是想找一个伴侣,那就小心点,爱,不是纵容。”
无芷没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感觉自己有了一个理想的目标,她必然会为之不断探索,不断完善这个理想的伴侣,最终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他。
时将回到现在
无芷起身,自己明明一开始就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连爱这个感情都是模糊的,她甚至没有明白自己是否真的需要爱情这样的东西,她只是觉得好玩。
她来到观测世界泡的镜面前,看着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狄亚西烈,她知道,狄亚西烈在想关于她的事情,狄亚西烈与卡穆很像,他们的眼睛似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狄亚西烈的眼睛更加清澈,更加忧伤,看来这个答案,也许要在与他共舞探戈时才能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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