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调查的怎么样？”孙立波通过电话焦急地问道。
“哎呀，真是难走，我们又是查户口，又是走那些弯弯曲曲的山路……”，年轻警员似乎在发牢骚，他们几乎一天一夜没睡觉，转换了不知多少交通工具，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式的铁人三项，累得精疲力竭，而他们的任务就是摸清宋枚的家底，看他的身份是否配得上开那辆价格不菲的轿车。
“时间很紧迫，没法听你们抱怨，”孙立波立即打断了警员们的诉苦，带着严厉的语气，不过转念想到案情的进展仍然需要他们的调查结果，他刻意缓和了语气，“我了解你们的辛苦，那么现在，请告诉我调查结果吧！”
“哦，好……”，电话一端的警员拉了个长音，伴随着这个长音的是纸张翻折的簌簌的声音，应该是在翻找材料，“他老家在农村，一家人都是农村户口，还被列为贫困户……”警员读着材料，像是领导在大会上做冗长的报告。
“好了！”孙立波终于展示出了他压抑已久的不耐烦，“被列为贫困户并不能严谨的说明他家庭的贫困，”孙立波好像是一个向孩子讲着道理的家长，“根据你的观察，他们家的实际经济水平能否买得起二十万的车，甚至负担房子的首付？”
“显然不能。”警员也颇有些消极情绪似的答到。
“调查过程是否隐蔽？”在一旁的刘明开口问道。
“绝对保密！我们知道此案非同小可！”听到刘队的声音，警员立刻振奋了精神语调也提高些。
“好，你们辛苦了，回头给你们记功！”
“哪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为人民服务！”警员的语气松缓了许多，普通饱涨的气球登时被“记功”两字泄了气，明白人都听得出来，电话那头的警员此刻正满面堆笑。
“老样子，宋枚有问题。”刘明挂掉开着免提的电话。
“批捕吗？”
“先查那辆车，查车牌，查本市近半年来全部车行关于此类车型的销售信息以及车辆的失踪案件。”
“我马上安排，还有！建议把宋枚看起来！”孙立波眼睛里闪着锐利的目光。
刘明点头同意。孙立波于是拿着手机走出接待室，刚好和林聪装了个满怀，双方点头示意。
“刘队，今天就在我这里吃了吧？”林聪气色好了些，微笑着指向时钟，时间已经中午了。
“不，不太合适吧，我们还是回局里吃吧！”刘明此时心情很焦虑，一上午又这么过去了，距离王局的期限又进了一步，线索却大都没有了结，他就在别人的地盘上大吃大喝的兴味索然。
“前后路都走不动了，你们的车恐怕暂时走不了，”林聪向窗边走去，指着外面的一家私人医院的楼下，“你看！医闹，都是人，警察把路封了！”
透过窗户向外望去，人群将几名头戴孝帽的妇女孩子围在中间，人们的吵嚷声盖过了一家人的哭声，虽然近中午了，人们看热闹的热情丝毫不减，几名警察卖力的向医闹的妇女劝解，大量的警察散落在外围和人群中。
“我记得后面还有一条龙潭路啊！”
“早就不通了，”林聪摆了摆手，“一年多了，修了这段修那段，整条路合计着没好地方了，双行道变成了单行道，只能往这来，不能往出走。”林聪颇有些讽刺似的无奈的笑了笑。
“我们可以叫外卖嘛，刘队喜欢吃哪家？”
“榆林街的扬……”
“扬州扦脚炒饭？”林聪打断了他的话，“我也爱吃，他们家的厨师能把茄子做出红烧肉的味儿来！”
“刘队！”孙立波冲进了接待室，“群众举报，尧舜酒店有卖淫活动，请求立即出警！”孙立波的眼神有些异样的光芒，这样的目光扫过刘明，径直落到了林聪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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