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情上,在心里上也受了挫折的肖家夫妇,显然也改观了不少,他们更疼惜自己的女儿了,更留恋那一家三口的欢快笑语。
他们不再提让女儿出国的事情,甚至在接受月朗两年后,同意让他们结婚了。
婚礼的日子是雨菡自己选的,是月朗的生日。在雨菡的潜意识里,她始终相信,一个人的生日是一个人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是前世两个离散的男女在不经意的离散后,急匆匆感到人世寻找另一方的日子;而作为对这种感情的报答,送男人最好的礼物,不是别的,而是女人自己和他一生的相守。
但这个决定,这回却遭到了月朗父母的反对。沈月朗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他们善良但保守。
按照农村的习惯,儿子结婚一般都应该选在什么重要的节日。如:五一啊、十一啊、元旦啊,或者阴历选在什么带六、八、九的所谓吉利日子。而雨菡选的这个日子阴历竟是十七。他们讨厌这个不吉利的“七”字。
还让他们接受不了的是这个未来的儿媳妇,非要来个什么外国婚礼,在这里婚礼上,听说没有中国传统的“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对拜”,而是由一个什么司仪念什么结婚誓词,还有不能容忍的是结婚嘛,是热热闹闹的,喜喜庆庆的,而这个儿媳妇却要穿什么白色婚纱,白色,多不吉利,哪有结婚,新娘子不穿红衣服的!
他们把自己心中的不满一股脑推给儿子,让儿子去说服这个儿媳。
这下,月朗可从心底里为难了,一个是生养自己的与自己朝夕相处二十年的父母,一个是即将与之相守的媳妇,还真应了那道考题:媳妇和老妈都掉进河里该救哪个?
他好为难,但思前想后,劝说父母同意在自己生日那天举行婚礼的情况下,去和雨菡商谈穿衣服和婚礼的程序问题。
面对着月朗吞吞吐吐才说出来的建议,雨菡是听明白了,不就是他父母不让自己穿婚纱吗,还要在婚礼上拜天地,拜父母,拜夫妻吗!?
“婚礼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们只要祝福我们就可以了。其他的应该遵从我们的意见,不是吗?”雨菡反问月朗。
“我爸妈就我这一个儿子,他们盼着我结婚,好容易盼来了,我不能……”月朗为难的说。
“你不能对不起你爸妈是不是?这根本就不是对得起对不起的事。我如果不孝敬你爸妈,那你说。”
“可我们那里真的没有穿婚纱的,也没有不拜天地,父母的。”月朗解释着。
“沈月朗,你是第一次听我对婚礼的看法吗?我说了多少遍了,我并不是羡慕外国人,也不是崇洋媚外,我是真的觉得穿一袭白纱把自己送到婚礼上,说着那誓词,很纯洁,很神圣!而这种我要的纯洁与神圣,在中国的婚礼上,我感觉不到。我只感觉到了推杯换盏,可那欢声笑语好象是别人的,与我无关!”雨菡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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