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衣天使,这个久违的称谓,现在不怎么听人说起了。要表达对护士的感觉,还真想不到有哪个词更合适。旧词重提,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我还是有感觉的,而且这感觉也特别微妙。
“天啊,上个世纪的古经了,念起来能有谁懂?”有个声音在耳迹响起。"是啊,是啊!"那份情,那份爱,早已风干、飘散,无影踪。"无人会,登临意"。
母亲住院了,护士们走马灯一样的来去病房,问饮食起居的,叠被抻床的,量体温量血压的,扎针输水的,抽血化验的,溶栓打肚皮针的,办理陪护证的,催交往院款的,进出大门要求亮码的,早六点准时到病房拖地的…………一拨又一拨的、一班儿又一班儿的、责任护士、工作护士、医专学生,处不出个脸熟。
书接上回,昨天早上(承前天晚上),我4点多才入睡。留置针被母亲拔掉后举过头顶,甩在了床头档板(顺档板,落在床头下放置鞋、盆杂物网格上)处。
而母亲,这时间已左翻身,呈匍匐状,头几乎卡在右边护栏下。我试着帮母亲翻转来,一次次,母亲都"妈呀妈呀"叫疼声凄哀。我就放弃了这方面的努力。只是就原姿势,把母亲的身体,逆时针推移推移,不至于出现其头部要掉下床的趋势。
(9月24日)5点多,母亲又喊道:"谁搁这儿的?端点儿饭吃吃吧?"就母亲俯身脸朝下的姿势,我掰了几小口面包她嚼咽,水也无法喂。后来发现,她都给吐地下了。
(9月24日)7点多,护士甄珂进病房来。真跟盼来了位救星一样。
她耐心地听我讲述。她自己双手轻轻搬转我母亲臀部以下身段,要我一手托母亲的头部一手托背部。母亲也配合,不呀一声地,翻转过身来。
甄珂在病床左侧,我在病床右侧。母亲仰卧在病床后,我的心中不由升腾起一股暖流。发自内心地对甄珂说:“母亲痛苦连声,我也疼在心里。医生、护士为母亲治疗,减轻病疼。看到你们这样帮忙,心里是暖的!“
我努力回味当时场面。感到那一刻,护士甄珂带来的是一个"温馨的场",她就这样子,给人一种信任、诚挚、专业、亲和的“力量场"。带我走进N年前"年轻时梦里设计过"的幻景、却又是多么现实活色生香的真;既使那个学姐,已然去无影踪。(这一刻也就成了永恒,就是她和我一起,完成了一次母亲的"死里逃生"!)
接下来,甄珂看到母亲的尿垫有部分湿润,又配合我,为母亲换铺了新尿垫。为母亲盖好被,想到留存在脑迴、母亲铺垫的新和暖,久违的一种"别样情愫"似回到心胸间。
我才知道:原来,学姐和我之间曾经的一份念,并不是爱情。是一种气质,一种存在于护士身上“稀有"的"敬业外化"。
而我,就是那个"初入社会",会错"意"、把千年难遇、亿万人一生不曾看到的雨后“七彩虹霓",当做上天给自己的"昭示"的"莽撞小子"!
看到,不要张扬,该深埋在心底!
而我,这会儿,为了"赞美她"!又选择了,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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