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 五 舍命

玄夜 五 舍命

    “如今小姐正值瓶颈，不可打扰，老朽亦将突破，境界不稳。有敌来犯，只好请先生先行替我照顾小姐，老朽前去阻敌来犯，誓死将保小姐无恙回府。”老者言罢将行，又立于车前，回首躬身于墨书：“一切拜托先生了！”

    墨书默然而许。老者去，墨书曰：“待小姐闭关结束，立刻随我离去。此地余人性命，我等力不从心。”

    尘梦无言。

    车外刀剑交锋，光影错杂，护卫徐徐而倒。老者手持一柄青铜长剑，古朴锋锐，周身剑气环绕，隐约之中似有青蛇数只，含口吐信，背生两翼。以此当五敌。其领袖者观此，张弓于高林之上，凝神闭气，忽一箭而出，如银光乍现，电闪雷鸣，转瞬刺破青色剑气。

    老者得空而转身应，不料身后中剑，欲退而再添刀伤。见老者气息紊，领袖无视。而寻于众者中，凝眉而似有惑。

    车中墨书静待，尘梦略显急躁。墨书曰：“还请稍待，既商货不保，护卫将死，论何也请将小姐送回。”

    尘梦闻而坐，曰：“在理。于生死之际，难免乱了阵脚。此刻回想，本无可牵挂，君亦不惧，吾何须虑。”

    墨书苦笑：“总要人情过去。”

    言未尽，少女周身玄气尽收，方开了一双明眸，墨书已拉起二人，潜出车厢而向林中去。路侧黑衣领袖方察之，见三人行，便招人前追。

    墨书三人见露，则速而冲。老者前而阻，曰：“务必护送小姐回府！赵某命属小姐，定将死挡！”

    少女回首含泪曰：“勿！”

    而墨书不睬，携二人没于林中。

    “朽木！待我摧你残命！”黑衣领袖恨而喝骂。

    林中不远，陌离尘梦闻其声，身躯微顿，墨书似有所察，而未多言。商会小姐尚含泪，无声而泣。

    远处高崖之上，一男子立而远望。其后有声曰：“何者？此番命运将有何变数？”

    男子回身，居高临下，君临之气毫无遮掩。黑发中夹有红丝，黑眸中似有血色。

    观其对者，眉发如雪，正是易残眸。

    男子无言，易残眸续言：“尔有欲为者，吾不将阻。”而话锋一转“然尔此为，恐有不妥。”

    男子漠然开口：“何为？”

    易残眸冷眼视之：“墨书妙琴随你十年，你于心何忍！你说，何为？”

    “成大计，何拘小节。吾不容丝毫差错。”

    易残眸叹曰：“罢哉，吾不欲同尔言。”残眸去，男子回望。

    “何变者乎？”

    老者前挡二人之明攻，后防二人之暗袭，已是力不从心。持剑之手微颤，三只青蛇一死一伤。

    黑衣领袖恨急，拔剑而刺，老翁无处可躲，正中心脏。

    老者暗中结印，余之青蛇掠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