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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                      ――共

山雨欲来风满楼                      ――共

作者: 碏卿 | 来源:发表于2018-05-07 23:15 被阅读157次
斯库特疑惑坎宁安先生不是朋友吗?怎么会害阿蒂克斯?阿蒂克斯说他只是和其他人一样,有自己的盲点。                                                                                一旦你血管里有一滴黑人的血,就会让你完全成为黑人。

书友们,今天我们来共读《杀死一只知更鸟》的第十五、十六章。

汤姆的案子就要开庭了。

一天晚饭后,一群男人围着阿蒂克斯站在院子里,好像谈论些什么。泰特警官提议把汤姆移送到县监狱去。林克·迪斯先生提议转移审判地点,他担心老赛罗姆的那帮人喝酒闹事。阿蒂克斯笃定而又平静。

杰姆以为院子里那些人在围攻阿蒂克斯。父亲告诉他在梅科姆没有暴徒也没有团伙。

第二天是星期天,一些平日里不上教堂的先生们也来了。有泰特警官,经营《梅科姆论坛》的安德伍德先生。似乎气氛和平常不太一样。

午后,阿蒂克斯去了办公室,亚历山德拉姑姑要睡午觉,杰姆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看橄榄球杂志,斯库特和迪儿便在鹿场里游荡。一切又都和往常一样。

晚饭后,阿蒂克斯却做了一件让人好奇的事。他拿着一根加长电线走到客厅,电线头上还连着个灯泡。他提前和孩子们道了晚安,开车出门了。父亲开车一般是用来出差的,在梅科姆,他每天都是徒步去办公室的。斯库特心里疑惑重重。

晚些时候,杰姆带着斯库特,偷偷溜出了家门。斯库特觉得哥哥现在的年龄就是这样,喜欢游荡。他们还叫上了迪儿。

杰姆的担心不是多余的,预感也是对的。

他们梅科姆监狱门外发现了阿蒂克斯。一根加长电线穿过二楼窗子的铁栅栏,沿着墙壁拖了下来。光秃秃的灯泡射出一圈光线,阿蒂克斯坐在一把办公室的椅子上,正在读报纸,毫不在意头顶上飞舞的小虫。

孩子们躲在不远处张望。来了几辆车,从车里陆续下来一些男人。他们走向监狱。他们的目标是汤姆。他们威胁阿蒂克斯让开。他们说赫克·泰特先生已经被支走了。他们是老赛罗姆那边的坎宁安人。

原来阿蒂克斯是在守卫汤姆。

沉闷压抑的对话,让斯库特不顾一切冲向了人群。她推开了那些黑黢黢散发着气味的身体,冲到了中间的光圈里。阿蒂克斯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他担心那些人会伤害孩子们。他命令杰姆带着斯库特和迪儿回家去。

杰姆丝毫没有回家的意思,他和父亲对峙着。一个壮汉粗暴的揪住了杰姆的领子,差点把杰姆拽倒,斯库特对着那人就是一脚猛踢。

在这怪异的场合下,阿蒂克斯百般努力,他先是威胁,跟着是要求,最后甚至是请求。但是杰姆坚持不走。

斯库特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人。他们表情阴沉,睡眼惺忪。终于,她发现了坎宁安先生。她打了声招呼,那人好像没听见。她问他的“财产限制继承”办的怎样了,那人好像很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望向别处。她提到了那人送来的山胡桃,说她和沃尔特是同学,说沃尔特是一个真正的好孩子,她还提起有一次带沃尔特一起回家吃午饭的事情,她请求那人代他向同学问好。

她接着向那人建议说“财产限制继承”糟透了。那人一直面无表情,接着他却做了个奇怪的动作,他蹲下来,拥住斯库特的双肩说:“小女士,我会向他转达你的问候的。”他和那一伙人说撤吧伙计们。

一场危急就这样被斯库特化解了。

斯库特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不同家族的人,不同肤色的人,不同年龄的人,在她的心目中都是人,在她的认知里都值得被尊重。

这种认知源自她的父亲阿蒂克斯。女儿认真地同坎宁安先生对话时,阿蒂克斯完全被震撼了,他近乎被蛊惑的半张着嘴巴。那些人走后,他拿出手帕来,在脸上擦了一个遍,使劲的大声擤鼻涕。在回家的路上,他还伸出手来,抚摸了一下杰姆的头发。

彼时的阿蒂克斯内心如潮水般翻滚,还有什么比这更珍贵的吗?孩子们纯洁无瑕的心灵,没有因为梅科姆的通病而受到任何沾染,何其欣慰。就在不久前,老塞罗姆家的人喝酒闹事,威胁他,甚至可能伤害他,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样一个没有月光的晚上,他可爱的孩子们,他们的光照进了人心。

阿蒂克斯带着孩子们悄悄回了家,没有惊动亚历山德拉。斯库特睡意沉沉时,忽然回忆起阿蒂克斯站在空旷紧张的街道中央向上推眼镜的画面,她忽然就明白了老赛罗姆那些人的用意,她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次日早晨,亚历山德拉姑姑唠叨着说半夜溜出去的孩子是家庭的耻辱。阿蒂克斯却很高兴他的“耻辱”们前来救驾。

阿蒂克斯提到安德伍德先生,昨晚他一直守护着我们。一个不敬上帝的神经质先生,一个人经营《梅科姆论坛》,什么团体组织也不参加,也看不起黑人。只是,他不冷漠。正义就是人心所向,或许这样就解释通了。

斯库特疑惑坎宁安先生不是朋友吗?怎么会害阿蒂克斯?阿蒂克斯说他只是和其他人一样,有自己的盲点。

他的盲点是从众,几个孩子的纯真却可以让他从善。

阿蒂克斯说不管怎样,每一伙暴徒都是由人组成的,昨天夜里坎宁安先生是暴徒之一,可是他依然是个人。疯狂的暴徒是可以被制服的,只因为他们依然还是人。一个八岁的孩子就能够唤醒他们的良知。那已经足够。

早饭后,阿蒂克斯嘱咐孩子们不要去镇上。这一天是开庭的日子。他曾说过今年夏天会很火爆。这一天就是火爆的开始。

这一天,有很多人慢悠悠的经过斯库特的家门口,而且络绎不绝。

多尔夫斯·雷蒙德先生歪歪斜斜地骑着他的纯种马过去了。

带着棉布遮阳帽,穿着长袖裙子的门诺派教徒坐着马车嘎嘎驶过去了。

X·比卢普斯先生骑着匹骡子过去了。

行洗脚礼的浸信会教徒坐着骡车也过去了。

斯蒂芬妮小姐也过去了。

中午阿蒂克斯回家告诉孩子们他们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来挑选陪审团成员。

饭后,三个孩子一起去了镇上。镇上热闹得真像过节一般,像是一次自发组织的聚会。

多尔夫斯·雷蒙德先生和黑人们呆在一起。杰姆说他有个黑女人,还生了很多混血儿。他说混血儿很可怜,黑人不接受他们,白人也不接受他们。在梅科姆,一旦你血管里有一滴黑人的血,就会让你完全成为黑人。

梅科姆县政府楼老旧腐朽,这一天,黑人和白人把这里挤得满满当当。

拥挤中,塞克斯牧师把孩子们带到了黑人看台。这里可以把法庭里的一切尽收眼底。斯库特看到陪审团中有一两个人看着隐约像是坎宁安人。

她也看到了阿蒂克斯和汤姆·鲁宾逊,还有泰勒法官,工作起来似乎很随意,却非常精通法律。证人席上坐着赫克·泰特先生。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大雨将至。

一个黑人,一石击起千层浪。

这是一次呼唤公平正义和良知的聚会。他们或许不自知他们即将在这次聚会中现出原形。他们也即将对自己的内心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深层次的审判。


共读第七天:

一个社会的文明和进步体现在哪些方面?鲁迅先生笔下的看客麻木不仁,叫人痛心。根除内心的看客心态吧,因为有一种东西不能遵循从众原则,那就是人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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