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原来联系方式是毫无意义的存在,因为不在会有联系了,就像掉在沙发缝里的钢镚,永远不会被花出去,哪怕是路边买根冰棍儿。
我以为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止进退两条路,我们明明不会走在一条路上,我也有感觉,可是当你逼着我后退的时候,还是感觉到草木皆枯的苍凉。
在我心里的那盆火,它轰轰烈烈的烧过,也曾靡靡的等候熄灭,可惜从来没真正的自然枯萎。终于在又一次巴巴的试探燃烧的时候,一个踉跄跌进寒冬,来不及熄灭,就冻得好脆,火苗明亮的光永远封存在了晃动的某一帧。挺美的,也挺狰狞的。
好几天,脑海反复是落幕的场景:枣红色的厚绒布,一点点下沉,从上到下遮住从台上照向观众席的光,到还剩一条耀眼的缝,再到连那条缝也封住了。漆黑一片。那绒布又厚,又重,又密不透光,带着静电。撩也撩不起,拉也拉不动。拖了好些,坠在台上,上面粘着头发,尘土,飞毛。很脏。
我突然想告别了,我想挥手,我想起一切带点色彩的离别。可是没有人在等我的挥手,没有人,没有物件,也没有代表。我不知道向谁挥手,可是我要走了。也许所有能挥手的离别都是幸福的。可是你不会跟我离别,连客气一下的必要也没有。最后,我还是挥手了,跟原来的自己。
我想,“尽人事,知天命”。大概“人事”是没有所谓“尽”与“不尽”这么一说吧,人的欲望是无尽的。所有的尽人事,不过是先知了天命,放过自己,才觉得人事已尽。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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