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塔女士,一个见了之后会感谢这世间还有她殊途同行的奇妙存在。
我习惯叫她“师太”,只在2010年10月30日的一个午后见过她一次。
她是一个饱含人道主义热忱和媒体工作者责任感的人。
在长沙短暂的那会,她负责某周刊专版,奔波于采访、写稿,去抓取真实,期以媒体的力量推动解决一些社会问题,直到全力报道的“某事件”被不了了之,她退职离开长沙回到广州。此后组织公益项目,短暂回归媒体圈。她颇有“连岳式”特质,要求自己保持媒体人的敏锐,关注这个国度发生的与我们个体息息相关的具有特殊意义的事情。

她是一个自己做到真实,并让接触她的人全然无碍真诚相交的人。
以至于那次见面之后一个周末,她相邀的夜跑,我掩饰慌慌张张然后委婉推托,终于没能成行。此后在网络的海洋交会,都是一次次奇妙和激动莫名之旅。即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只言片语,仅一句“最近生活如何”的问询,让我引之为一位“阿姐式”的存在。
她是一个不断打碎固有自我,极具生命能量的人。
从传媒大学的几欲辍学,坚持下来和自我重塑,到重庆、广州、长沙、北京、昆明、尼泊尔、深圳等地辗转,她始终直面和审视生活里的庸常部分,本真地承担和接受种种不确定感和焦虑,不断去抵达自己的“存在之根”。她难以忍受一种缺乏审美、想象力和创造热情的生活。
她是千万人中独具雏凤挺拔之姿、神采昂扬的勇者,始终变,但,又从未更变。

她是一个严谨、细密、思辨力和词采同等风流的写作者。
透过“工具化”的个体和日益“外在化”的生活,她探索那种已然瓦解和难得的“超越性的通道”。
她的写作首先是从具象生活和自身经验出发的完全诚实的表达。过去,她几近“纯粹”,现在,她出离个体化经验和情绪,更投入现实。也是在她文字中,我接触毛姆、赫尔曼黑塞、加缪、量子、人工智能和攻壳系列等展示的诸世界,提醒自己身处现世,不应该庸碌恍惚和随意消磨时间,而是认识到自己还有更高的职责和使命。

但她更是一个行动派,一位实干家。
筹划活动、危急公关、出国旅行、创办公众号和个人工作室、语言学习,都是想到就去做到,包括作为毕生心愿之一的“出国读西哲”,已在准备和进行。
为什么她始终镌刻在我脑海?也许正如托勒密在讲述亚历山大的史诗传奇时,不只视之为人世奇景,一段难忘交会,还有那份追踵先行的豪情和心念:永远不要放弃自己,毕生以求的,也是唯一的重大事项,即是去抵达自我的真实和自由之境。

阿敏塔去上海全力进修德语了,开始全新的工作生活。
祝她所愿达成,一切都好。[太阳][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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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2.16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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