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长在背光处,没有充沛的阳光,没有肥沃的土地,没有光荣的高地,那是否还应该迎风歌唱?
如果生长于落寞时,没有掌声,没有鲜花,没有万众瞩目的高光时刻,那是否还应该心存希望?
背阴处的水墨画
这是绍兴步行街附近的一处民居的一面白墙,枝蔓缠绕,互相轩邈,我诧异于就这样一面白墙,没有一毫的泥土,而他,硬生生握住这墙面,在墙上书写绝境中的人生。
我被这植株感动,我诧异于这样柔软的生命竟然能够汇成壮美,处在人生的背阴处,不绝望,不放弃,慢慢地成长,厚积薄发。
我被这整墙的水墨画所震撼,面对这样的背阴面,他不暴躁,不尖锐,随意曲曲,自在安闲。他无意创造奇迹,但我们却被深深震撼。
不知为何,我想起苏轼,他在宦海中一贬再贬,皇太后去世,王安石余党得势之后,苏轼等人便再受倾轧,他成为被贬到广东高山大庾岭以南的第一人,元祐党人碑赶尽杀绝的屠刀磨刀霍霍,苏轼呢,在惠州过得还挺不错,他说:“孔子云“’虽蛮貃之邦行矣’,岂欺我哉!”
他说他身无病,心无忧,乐不可支。
他还发现了特别好吃的食方,得羊的脊骨,撒点酒,撒点盐,微焦而食,比蟹肉还要鲜美,馋得那些等骨头的小狗怏怏不乐。苏轼呢,美食在口,日子有光。
这样的心境足矣把暗淡的日子过成一幅水墨画。
更让人最为敬佩的是他的政治才能,他关心惠州的诸种改善革新事宜,为偏远地区带来福音,为人民造医院,解决人民的喝水问题,一件件,一桩桩,一心为民,令人钦佩。
背光的日子,依然悠哉悠哉,贡献着自己的一抹微光。
而这,就是最高光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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