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我这个无神论者是否相信上帝的存在,我应该会给出一个甚至是连我自己都惊讶的答案:我相信上帝的存在,或者更准确的说我相信他曾经存在,某一个瞬间。
最初引发我对上帝是否存在的思考的是牛顿。牛顿借由万有引力和惯性完美的解释了行星绕太阳运动的方式。然而依照他的理论要使得行星产生运动的惯性应该存在一个最初的推动力,但是他失败了,他将这一推动力归因于上帝,于是牛顿最终完成了从科学家到神学家的蜕变。
后来关于这于这一推动力提出了各种假说,比如大爆炸理论。当然,至今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提出确切的说法证明上帝不存在,或者曾经不存在。
在各种典籍中关于上帝真容的描写只有零星的记载,大都也是通过得见真容者的描述。因此关于上帝,于我看来,要么上帝就像中国的神佛一样拥有不同的显圣,要么就是压根不存在,更确切的说压根就没有实体。我是跟相信这后一种说法的。
我应该更加清晰的描述我的观点,上帝应该是没有实体的,甚至是没有灵魂的,上帝就是成就这个世界如今这般模样的原动力,并且在完成这一使命之后,上帝便死去了。
当然这一说法会引发一个让很多人都无法接受的事实,那就是人类不过是地球发展史或者说宇宙发展史之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环节。我们人类相对于自然界的其他生物,小猫小狗甚至是浮游也是没什么区别,我们并不是上帝的宠儿。上帝只是完成了世界的创造,而没有来得及对世界加以改造,而世界的改造都是在无数个小意外中完成的,这些意外的因造就了意外的果,因此对于历史主义的观点我们应该是有些或多或少的怀疑的,不管这一历史主义是源于唯心的或者是唯物的。我们的历史并没有规律可循,我们也不可能通过对历史的预测我们的未来,但是我们人类现在正面临着这样的一个机会。
既然谈到了人类有机会改写这世间万物一直在遵循的规律,那不妨多说两句。要理解这一原因,一个观点必须首先阐明,就是马克思关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说法。按照马克思的说法,生产关系必须有一个与之匹配的生产力,否则我们无法完成对自然界的改造,也就无法提高我们全人类的福祉,这一点我是完全赞同的。于是,重点就在于提高生产力。人类能够发展至今源于两个至关重要的小意外,一个是开始直立行走,还有一个就是语言的发明,后者导致了人类开始记录一些事情,开始记录成了人类高速发展的开端,因为记录能够使得知识得以保存。我想我的观点已经比较明确了,人类的发展靠的是经验,能够改造世界的经验。
人类的经验如此重要,那么人类本应该已经超越万物自己成为新的神或造物主,然而遗憾的是我们还没有做到这一点。那么什么是制约我们成为新神的原因呢:人类有限的生命。当一个工人花费一二十年的时间成为一个领域的专家,却面临要退休的窘境,积累起来的经验当中无法用语言传达的部分就此消散,而这一部分对于技术的发展又是必不可少的。我们面临这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就是延长我们的寿命,甚至无限延长,然后无限的保留我们的经验。至于地球的空间能否承载得了不断膨胀的人口,这相对于无上的经验来说无关紧要。
然后我们就完成了灵长类成为新神的转化,上帝已死,上帝又活了,而且是一群上帝。
关于人类成为新神的部分说的有些过多了。上面提到过什么样的因种什么样的果,这样的果也会成就它该有的因,一个因果链就此形成了,就像亚里士多德说的最终我们都要回到善里面,这个善既是因又是果。如果我们即将成为新神,那么我们曾经也应该是神,我们不过就是从成为新神的果又回到了原来我们也是神的因里面,照这么说那个源动力其实也就是我们自己,只不过我们恰好失忆了而已。或者更加离奇却也可能性极大的原因是,那个原来的我们的神存在于另一个空间,跟我们平行存在的空间,而我们在现在这个空间也即将成为新神。
我这一平行空间的想法来源于柏拉图的著名的关于理念社会的启发。按照柏拉图的说法我们的社会在不断的堕落,而只有曾经存在过的在久远的过去的社会也即理念的社会才是最完美的,我们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仿照理念社会堕落而来。当然这一观点必将导致严重的历史主义倾向和极权主义(波普尔《开放社会及其敌人》)。但是这一观点也给了我启发,也就是说如果真的存在这一理念的社会,而且这一社会也如他所说的那么完美的话,或许在那个社会生存的就是上帝,一众上帝,我们只不过是堕落了的神而已,于是成为新神,我们只不过是又回到了那个理念的社会。当然我对柏拉图的关于理念社会堕落的观点无法赞同,但是如果这一理念社会正存在于另一个平空间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只是如果按照我之前的否定历史主义的观点来说,每一个空间都在为成为新神做准备,却不一定都能够成功,也就是说成为新神并不是必然。
那么平行空间的我们是否存在呢?甚至我们也可以问我们自己是否是存在着的。如果物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观点成立的话,我们就不能够否定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存在,因为它的存在跟我们认为它是否存在没有一点关系,你承不承认,它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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