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掉下来
从上面那个灰色的海
它们在地上划着圈儿
圈儿干了,天空从地上
移出来
摸了摸,你还在
沉甸甸的,与你谈恋爱
眼睛是多余的
你在屋子里唱歌,拖地
鹰拆掉峭壁上那些石头
火车载着你
你大理石般沁凉的身体
放眼望去,绿草地,栅栏,空
你吓了一跳,“哧溜”一下
又钻进我的心里
2
草地,绿树看得久了
不再留恋我的眼睛
电钻声,敲击声
整个夏天,他们都吊在
建筑物半空,乒乒乓乓
这些声音让我发困
我的身体被钻出了很多洞
黑色的,方的,沉默着,不会流动
像是大楼最底下那块砖
之后,我消失了
依着绿草地、风,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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