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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注小学教育已经很多年了,今天在校园溜达的时候看到小学毕业考试的安排表才知道现在的小学生书包为什么那么大,有的孩子的书包还换成了拉杆箱,原来考试科目那么多:
语文、数学、英语、道德与法治、科学,总计五门。(其中道德与法制简称道法,第一次听到道法这个词的时候还以为是道士做法。)
看到小朋友们要学习这么多门功课,我的返老还童的梦瞬间就醒了,可不敢回去,太可怕了。这么多的科目要考试,虽然不公开给孩子排名了,但现在给任课教师排名远比给孩子排名威力更大(懂的都懂)。
教师是一种爱面子的生物,怕丢面子是这个群体的普遍特征。为了面子,必然要苦孩子。算了,算了,如果要回到童年,我还是想回到我的童年,而不是现在。
我的小学阶段只有五年,考试科目只有语文和数学两门,数学在低年级的时候叫做算术。什么时候由算术变为数学,已经没有了记忆。
记忆中的考试也很少,除了期末考试是每学期不可少以外,期中考试好像都不多。而且当时流行一句话:“小考小耍,大考大耍,不考不耍。”因为只要是考试就有很多自习课,老师不在教室里,大闹天宫就开始了,所以我们那时是盼望考试的,至于考试结果嘛,反而不是很在意。家长看到分数后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不好好念书就回来种地。种地就种地,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种地,谁怕谁?
没有家庭作业,没有家庭作业,没有家庭作业,这话说三遍。如果说有的话,就是放学回家要给猪寻草。寻猪草不是很辛苦,主要是可以寻找的地方有限。生产队里的庄稼地不能去,猪也不吃荒草地里的野草,猪倒是喜欢吃杏树叶子,但杏树不多,杏树叶子也不好捋。猪最爱吃苜蓿,但苜蓿也是生产队的,要是敢去偷偷揪一把,说不定就成为破坏生产的坏分子了。最为惊喜的是在路边、在地畔偶然发现的几朵苜蓿,几分钟就可以完成寻猪草的任务。总之,小学那几年没有为写作业、为考试发愁,发愁的是如何寻猪草。
小学阶段除了上课外,几乎每周都要参加生产劳动,当时有个美好的名字,叫做学农。出发前,老师的动员令是——毛主席教导我们:既要学工,又要学农,还要学军。学工没有条件,学军就是投掷手榴弹(木制)。我们主要是学农,全大队六个生产队的庄稼地里都留下了我们的身影。
那几年,因为学农,我能叫得出全大队所有人的名字,包括他们的外号。而现在,每次回家,不要说儿童了,大多数成人都相见不相识。
学校里还有几亩地,叫做校田。从种到收都是我们亲手完成。二年级的时候,校田里的麦子丰收了,王老师给所有参加收麦的同学的奖励是一顿面条,尽饱吃。王老师制作面条的手艺好,味道香,有个同学一连干了七碗!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怕,因为当时像我父亲那样的青壮年最多也就吃四碗面。
劳动虽然辛苦,但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在我们的认知里,叫苦叫累就是囊怂,就是没出息。
收割庄稼的时候,最苦恼的是没有镰刀。家里的镰刀被大人拿着下地了,于是我们的手就成了镰刀。拔麦子、拔荞麦、拔豆子、把糜子......最高兴的是下队掰玉米,不用弯腰曲背,生产队还管饭,煮熟的玉米棒子可以随意吃。我们在小学阶段既接受了劳动教育也享受了丰收的喜悦。
现在想来,我们小时候接受的劳动教育,不但让我们明白了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也强健了身体,更明白了父母的不易。由教室到田野,从来都是无缝衔接,在教室是规规矩矩的学生,在田野是踏踏实实的农民。
现在的孩子虽然吃喝不愁,但要背那么重的书包,写那么多的作业,考那么多的试,报那么多的班... ...
鲁迅说,救救孩子。我也跟着重复一遍,沾沾名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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