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枣，一棵树，一段往事

一颗枣，一棵树，一段往事 文|流上云间                图|网络

01

回去的路上，看到路边有人卖枣，新鲜光泽的枣或青绿可人，或裹着熟透的褐红。圆滚滚的躺在那里，煞是可爱。

卖枣的是一个老人，她的脸膛是和枣成熟后一样的褐红色。她不像别的商贩大声吆喝，而是安静的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守着她的枣摊。

看着这枣实在惹人喜爱，于是忍不住停下来，买了一袋。回去细细洗了，挑了一颗个头大的枣塞进嘴里，清脆香甜的味道立刻填满味蕾。

一口气吃了大半袋，这枣的确不同于化肥催熟的，我想，应该是老人自己家里种的吧。

突然想起，外公还在世时，他家门口也种着一棵歪脖子枣树，枣树郁郁葱葱，长势喜人。

五月，枣树开花，细细，小小，玲珑的花，点缀在枝叶间，热热闹闹。七月份的时候，花开始凋谢，一颗颗青绿的小果子渐渐挂满枝头。

九月，青枣就慢慢成熟，颜色变深，沉甸甸的压弯了树枝。

一颗枣，一棵树，一段往事

02

每到这时候，男孩子就蹭蹭的爬上枣树，吹着口哨，快活的摘着枣儿。女孩不会爬树，就站在树下，托着裙角，眼巴巴的望着树上新鲜的枣儿，央求男孩扔一些下来。这时男孩就会"大发善心"的扔几个干瘪个小的枣下来，气的女孩直跳脚。

当青枣渐渐熟透，变得深红。大人们就会把枣全部打下来，收集在一个竹匾里。用清水细细洗了，放在瓷碗里给我们吃。

吃不完的就趁着大太阳的日子，放在院子里晒，直到晒干水分，枣的颜色变成黑红。

然后，放在一个铁罐子里，我们小孩嘴馋了了常常会偷偷抓几颗塞进嘴里解馋。

干枣是用煮粥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早上的餐桌上总也少不了红枣粥，一人一碗，一碗粥下肚，从胃到心都被熨得服服帖帖。

干枣也通常被大人们切成薄薄的小片，用来泡茶喝，听说可以益气生津。

一颗枣，一棵树，一段往事

03

曾经租住过一对老年夫妇的房子，院子里也正好有一棵枣树，枣树大概还没有栽种多久，枝干都生的细细的。

但一入秋，树上便结满了沉甸甸的枣。

房东夫妇都是很和善的人，他们会把枣打下来，分成一篮一篮慷慨赠予邻居们，我也因此有幸也尝到初秋的第一波枣儿的清脆甘甜。

这枣虽不算大，但味道却一点也不逊色，

有时，邻居家有熊孩子呼朋唤友的找来长竹杆打枣吃，房东夫妇看见了，也不恼。和颜悦色的告诉他们，下次打了枣一定请他们来吃。

熊孩子听罢，也就心甘情愿的扔下竹杆，撒开腿往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叮嘱，可别忘了啊，可别忘了啊……

如今思绪再回到眼前的青枣上，不禁感慨一颗枣，一棵树，一群人，见证了一段往事，化作了记忆的隽永。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