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ifth set.
“
身处残酷的处境时
人就会抢着说消极绝望的话
内心却期待着被人否定
东野圭吾
”
大概是到昨天为止,我还没有开始构思这个月的推送应该写些什么。
月初,从“文笔不完全是苦痛”讨论到“当今社会背景下过度执着同性恋合法化的不良影响”,再到“丧文化”。
我还是比较想聊一聊“丧”这件事情的。最近我也很丧气,甚至绝望。
大约是因为过于追求理想生活,因此陷入泥沼,如今越陷越深。
追溯到“丧文化”的起源大概就是葛优躺开始流行之后,它迅速成为青年亚文化的新形式似乎只是一夜之间。有人会问这是为什么。在主流文化积极向上的今天,此类充满自我放弃意味的内容却在一部分九零后年轻人中间蹿红,并在一段时间内成为了一个热门讨论话题,甚至就此产生了学术研究。
在我眼里,九零后是生活环境较为稳定的一代人,他们父母大多有足够的能力稳定基本的经济支出,甚至会培养一些人额外的兴趣爱好,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随着这一代人记事之后社会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比起旧时代而言这里发展平稳,不存在大风大浪的危险,虽然在途中产生过些许变动,但也正是这些变动,让这一代人逐渐看清这个社会所存在的隐密的风险。
因为他们稳定,个体得到充实,也更容易得到更多的思考空间。正是因为他们看清风险,所以他们的追求缩窄,凝练,变成“成为我”。
“成为我自己,成为独立的个体。”
所以“丧”是颇具自嘲意义的。
在这个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突破大社会背景下的发展瓶颈的时候,在“努力无用”的背景下,与其挣扎,不如做一条骄傲的咸鱼。
我时常看到身边的人挣扎,在“变成优秀的人”这条道路上挣扎。于是“虚度光阴”这一点又被拿出来作为人生思考的一部分:我今天做了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呢?以这样的问题不断反问,得到肯定或否定的回答,进而在“成为我”、在不断追寻自我的道路上打一个对号,或画一个叉号。
可他们明天依然会如此往复,追寻着,探索着,挣扎着。
而“丧”之于我,是什么呢。
是“求而不得”的绝望与陷落。
似乎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丧”的本身就是“求而不得”,无论从任何途径、角度去探寻去发现,在原本的位置上,没有哪一条道路能通向自己所期望的人生顶点。于是,早早架起的自信心开始崩塌,以不可避免的方式,在一瞬间土崩瓦解。
所以在坠入深渊前,他们从这一个高度攀向另一个高度,探寻新的道路,寻找到达理想的另一重道路。
九零后的丧气在我眼里仅仅是网络上对于生活社会表达不满的发泄,映射出自身难以遮掩的压抑。但丧气不等同于抑郁,它是精神焦虑的集中体现,随着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所表达出的“丧”,致使“丧”被称为一种时代病。很多人会沉沦于此,亦有另一部分人,会一边丧气,一边努力的生活。
“人还是不要太理想。”
寒寒这样告诉我。
而我却不能舍弃“拥有理想生活”这样的白日梦想。这是我生活下去的动力,和仅有的一点希望。
我可能是那一类在互联网上叫嚣着生活不顺好想死啊,却依然忍气吞声做着不喜欢的工作。无所求无所挣扎,庸庸碌碌,潦草地生活。
为了活下去,而选择活下去。
这大约也是我为什么会成为一个脾气暴躁抱怨无常的人的原因。
周一从人事科出来,擦掉食指上的红印泥,我没有轻松愉悦的心情,不会心情畅快,但却按捺不住地想要说话,以掩盖我的不知所措。
碰壁之后生出一种绝望感,寄人篱下,收入远不能负担得起开销,不能满足,追求更高级的生活。由是,一种奇怪的落差便出现了,它横亘在那里,你看不到远方,你只觉得无助。
于是消极抱怨冷漠绝望,就全在这儿了。
在我眼里,“丧”不该成为这个时代的时代病。
又或者说,它不该成为一种病症,它仅仅是流窜在高压生活状态下的年轻群体中的流行性感冒,它不影响生活,也不会导致抑郁,它不过是生活中压力和抱怨的集合体。
讲出来,正视它,面对它。然后,从这个阴郁中跳出来。
文末推荐一部日本电影:《百元之恋》
“好想赢,就算一次也好。”
Have a good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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