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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害我,我却说“对不起”——读《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你伤害我,我却说“对不起”——读《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作者: 岛民小事事儿 | 来源:发表于2022-06-13 23:19 被阅读0次

我最害怕的莫过于电影改编自真实事件,读书改编自真人真事。

而《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就是这样一本书,改编自作者林奕含所经历的真实事件。不仅绝望,而且令人窒息。可主人公在这窒息中,又有一丝扭曲的快乐。这正是最令人深思和心痛的地方。

借用作家余华在《第七天》的腰封上写的一句话:比起现实的荒诞,小说的荒诞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房思琪13岁时被补习班教师李国华性侵,以辅导作文的名义,房思琪来到楼下老师家里,桌上没有纸笔,等待她的是老师肮脏的身躯。

他对她说:“这是老师爱你的方式。”

她向妈妈旁敲侧击地叙述别的女孩和老师在一起,得到的答复是:“这女孩真骚。”从此,思琪再也不敢向父母诉说。

为了减轻耻辱感,她“欺骗”自己爱上老师。

她太爱文学,可文学终究辜负了她,伤害了她。

李国华利用文学不仅诱奸了房思琪,而且还让不计其数的女孩前赴后继地躺到他在台湾各地的公寓床上。

他利用升学主义,赢得女生们的“欢心”,利用所谓的文学,荼毒女生们的心灵。他把她们拿捏得死死的,他不想再要的女生,只需寥寥数语,便让那女生觉得都是自己的错,跌坐在他门外大哭,乞求他原谅,即使她没有任何错误。一个个被老师强奸的女孩儿,最后却觉得是自己对不起老师,甚至不惜自杀。而李国华恰恰以此为乐,以彰显自己的“魅力”。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李国华不是个例。和他一起的补习班老师们都和他是一类货色。他们定期去猎艳、旅行,他们称之为“狩猎行动”。他们各具特“色”,却臭味相投。他们都各自有爱人,有孩子,有家庭,可他们仍旧乐此不疲地参加“狩猎行动”。他们都有去红灯区的金钱,但确更热衷于强暴小女孩,而且是越小越好。

班主任蔡良,名良实则无良。她身为女人,不仅没有起到保护同性的作用,反倒利用性别之便,当起其他男老师们的“皮条客”。她开车载着小女孩们驶向男老师们的公寓或者酒店,而这些懵懂的小女孩们还天真地认为某个男老师因为看中她的成绩而要单独给她补习功课。

他们一直这样,却始终没遇到过棘手的事。因为他们太狡猾,他们知道女孩们不会说出去,他们更知道法律和道德给了他们钻空子的机会。

拿李国华来说,他诱奸思琪之前,从不会打有钱人家女孩儿的主意,因为他知道穷人家的女孩和她们的父母更好对付。例如郭晓奇,她的父母知道她和老师的事后约见李国华,自卑到语无伦次。他们的心理防线被击溃了,面对“彬彬有礼”的老师,他们宁可相信是自己女儿勾引了老师。李国华故意找了一个高档饭店,最后双方竟抢着付款,她父母回家后说道:“还好没抢到付款,没想到居然花那么多钱。”

最后思琪疯了,房家搬出了那栋象征着高贵的大楼。而大楼里李国华一家、钱家、张太太一家还是那样谈笑风生。

张太太何许人也,她明知道钱一维有家庭暴力,打跑了好几个女友,仍然把许伊纹介绍给钱家。而给她自己的女儿却要好好挑一个夫婿。许伊纹——房思琪和刘怡婷的文学挚友高等学历,善良美丽,为了婚姻中断了继续读书的梦想,换来的是无止境的家暴。小说中,许伊纹还有个毛毛先生像童话故事里的男二一样守护她,但现实中恐怕要更令人绝望。

台湾“清华大学”社会所硕士蔡宜文说:任何关于性的暴力,都是整个社会一起完成的。

李国华太“聪明”,他深谙这个社会面对性暴力会现在施暴者一方,女孩们必须面对“被强暴后”的自己,而说服自己爱上施暴者,会减轻她们的痛苦和不洁感——“他硬插进来,而我为此道歉”。

和房思琪情同双胞胎姐妹的刘怡婷在思琪发疯后看到思琪的日记,才知道思琪自从13岁那年的教师节被老师强奸后,就“死掉”了。这些年思琪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和“快乐”。

这本书看得难过,没有人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儿女身上。就连李国华也是,他深知这里的猫腻,他从不让自己的女儿晞晞参与他的同行们的聚会和饭局,他宁可让女儿天天看电视,也从不要求女儿读文学。

我们如何能避免此类事件发生呢,我想除了及早普及性教育外,还应完善立法,让罪犯无处可匿。

而现实中,李国华这样的人却依然衣冠楚楚地享受着一切。而房思琪式的受害者要么疯了,要么在痛苦中度日。原型林奕含的生命则永远定格在2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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