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一个词语来定义过自己,直到我融入了一个大集体,有太多的人为着一个共识给你贴标签,于是没有方向的你,随波逐流,在这股大家都赞同的洪流里飘零,哪怕心伤,懒散,小时候的伙伴,从来不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我,因为那时,我们只顾风风火火,用鲜活的生命去,本能地去生活,首先是学生时代就融入了一个大集体,社会把每一个独特的自我关在了一个叫学校的笼子里,老师们开始用共识的模式去比较每一个独特的自己,成绩好就是这样一个共识,长得漂亮是另一个共识,大家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环境里,去获取老师的认可,名列前茅,大部分的我们都逃不开这样的命运,努力去学习语数外,政史地,理化生,以期得老师的赞赏,奖励机制,让这些天之骄子更加卖力,清华北大是老师的期待,家长的期待,大部分寒门子弟的期待,而在这个游戏规则边缘的我们,努力向上而不得,比起那些彻底离开了游戏规则的孩子,我想他们是更幸运的,主流价值观不会对身处边缘的我们负责。
大部分的我们都是22岁大学毕业,然后进入更大的集体,天之骄子以优秀的成绩获得了整个社会的认可,获得了充足的资源,当然生在罗马的人也同样会获得丰富的资源,这一切给了他们的自信,让大部分的他们过得顺风顺水,除了疯狂折腾自己,拼命创业,或在艺术上死磕的牛人,而我们随波逐流的一批,工作,得过且过,生活,就这样,没有大风大浪,没有大起大落,甚至像一潭死水般掀不起半点儿波澜,经常一篇朋友圈短文会引发几十万,上百万人的集体感伤,比如我现在脑中呈现的,《25岁的你已经死去,只是到75岁才埋葬而已》,我们会一时感慨,然后该吃吃该喝喝,就像每一次的生病,痛得死去活来,告诫自己,下次我一定不怎样怎样,然而,只要没有医生告知你,你已经是肝癌,胃癌患者,你是没有那个毅力去改变那些伤害自己的生活习惯。
我的世界一半被主流价值观撕扯着,一半被边缘价值观吸引着,痛苦像毒瘾般盘踞在我心头,日子过得相安无事的时候,我会在主流价值观的世界里,行尸走肉般,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生活一有点儿波澜的时候,边缘价值观就疯狂作祟,朝九晚五,机械重复的日子是我想过的吗?可是边缘价值观伴随着孤独,需要极大的勇气,时时让我在乎笼子里的人的看法,大龄剩女,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条件好的对象,这一切都是笼子里的人会给你贴的标签,即使你知道他们是在笼子里面往外看,然而七大姑八大婆却认为你在笼子里,她们磕着瓜子,像看客一般盯着你发笑,最可悲的是,慢慢地,这样的我们也以为自己身在了笼子里,想把自己从笼子里撤出来,去变成她们中的一员。
此时此刻,我意识到这样的一个我,在建行工作近4年的我,庆幸自己在18年底裸辞(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并非正式工,裸辞的成本没那么高),去朋友那儿放空了近半个月(国外的生活在我眼里一直是童话的象征),即使并不快乐,也没有想好出路。而朋友在德国,每天认真地学着德语,看着《圆桌派》、《十三邀》和各种纪录片:关于动物,生命,宇宙。基本足不出户,除非买日用品,旅行对她来说更是痛苦的折磨。
昨天看了一期《十三邀》许知远对话姚晨,最后总结了这样一番话:所谓的要牢牢地把握自己的命运,很多时候是要人要追随自己的命运,愿意接受自己,被浪潮推到什么地方,如果你有足够的开放性,和对自己的诚实,你可以让你的命运像河流上的浮萍一样,往前漂,不知道把你带向何方。
既然我的人生也没有规划,那又何必去强求一种有规划的人生带来的结果,不过世界那么大,总有一个人她过的生活方式是你内心真正向往的,且以你的能力能过上的,我想我朋友就是这样一个对象,我不想再撕扯着自我,只想追随她的脚步,过简单可控,且内心富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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