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骑着细轮子的自行车,正午时分在树影斑斑的马路上急行。每天中午回去的路上还是欢快的。在笔直的宽阔大马路上飞驰,再经过车流密集的热闹街道。一路上明亮的太阳跟随着,她像鱼儿穿梭水中,把一切都甩在身后。飞过一间又一间的门店,五彩斑斓的颜色跌入眼中,又匆忙散去。
她喜欢在笔直的大马路上,再拐入长长的巷弄里面。青灰的居民墙很长,中间有几个敞开的大门,她匆匆过去的时候偶尔瞥眼看看里面。从一个巷弄拐出来,再投奔进下一个狭窄的弯曲的甬道。偶尔在楼房的小院儿看看别人家种的矮树和花草,有时会多待一会儿,再行回家。
每条道、每个时刻她都很熟悉,像是一个庞大的圆盘上,时针如何精准完美的过度到下一个阵脚,都在她的耳目中。唯独,有一样东西她没法计算出,也无法让它重新洗牌,再来一次。哪怕只有那么一次。
再一些原因离开那个熟稔的圆盘之后,惯性不再有。明亮斑斓的太阳变得暗郁下来,她去了很远的没有到过的地方。停下来,看着车水马龙很久很久。转动的时间没有停止,四顾茫然的空洞如同湖中的涟漪一圈又一圈的散去,再也没能聚拢。
路过的都已路过,无声的沉默蔓延到无边无际,被更广大的穹宇所包容。那些逝去的车流人语的铿锵声,卷进了未有死亡的疆域,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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