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局对面的咖啡馆。
室内咖啡香气弥漫,我的内心一片荒凉,因为咖啡又让我想起了苏妍。
平日与常人无异的苏妍,究竟为何会变成另一个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契机,只是我现在根本找不到她,调查也无从谈起。但是肯定与苏妍的成长环境有关,我又恨极了自己为什么之前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我一边细细分析着,一边等待苏敬天的出现。八点半,苏敬天准时出现在警局门口,他身后的人再也不是江浩歌。新来的警察一脸殷勤地跟在苏敬天的后面,这个警察应该是刚升职成苏敬天的副手,少不了要讨好苏敬天。另一方面,警局可能真的陷入了危机,接二连三的死了高官大亨,其中还有两个警察。
苏敬天一脸凝重,进了警局,看不到他,也许我可以看到一些别的。杀手是伺机而动的猎人,我将继续狩猎。
上午十点钟,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梁世昭。他跟苏妍还有联系吗?他会知道苏妍在哪吗?我一肚子疑惑。苏敬天的副手下来迎接了他,一齐走进警局。
半个小时后,梁世昭出来了。我正准备跟踪他,可是苏敬天也后脚就出来了。是跟踪梁看有没有苏妍的线索呢还是跟踪苏敬天掌握他的行踪呢?我又一次因为苏妍失去了我的判断。
等警车离去,我打了辆的士跟在梁的后面。
他的目的地是——帝康大酒店。
我满腹疑问,只能隐住身形,不让梁发现。等他在前台办好入住手续,贸然跟上去估计会被看穿,毕竟我们见过。
我清清嗓子,走到前台,“小姐,请问我男朋友刚刚办了哪间房?”
“男朋友?”前台小姐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就刚那个一米八五的帅哥。我们吵架了,他自己跑出来住了。”我继续用这种阴柔的声音解释。
“噢,他订的是az房。”前台小姐了然于胸,真是腐眼看人基啊。
az房,又是az房,这间套房里到底有什么秘密,我回到房间,监控摄像仍在监视。我换了套衣服,准备回警局继续蹲点,还有一周时间,我可以慢慢摸出苏敬天所有的尾巴。
在咖啡馆内坐了一个星期,每天嗅着咖啡香,从开始的想念到最后还是想念,能不能让那个苏妍消失,或者说,能不能治好苏妍,就算她好了,她还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一周过去了,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对苏敬天也有了一些了解。老家伙作息非常明确,每天按时上下班,除非一些突发事件,紧急开会。潜入他家安装了监听器,在家从来不谈公事。以为还能听到一些闺中秘事,老家伙怕是外强中干了吧。
这一周内,梁世昭订的那个房间都没人来住,他只回来过一次。有必要在解决了苏敬天之后,来场入室探险了。
我仔细对着镜子贴好一层薄薄的胡须,我的胡子长的很整齐,既没有连鬓也没有收紧,太容易被认出。往脸上涂了一层小麦色的粉底,让我常年不见天日的皮肤显得健康一些。轻微修了一下眉毛,修的更直更方,这样更我显得更基。稍稍往腹部塞了一件紧身衣,我本来也不算瘦,这样就显出一个基佬小受的样子来了。我满意的对镜子露出一个自以为娇羞的表情,突然有点犯呕。
我去校园里的复印店里取了名片,然后径直打车到梁世昭的楼下,买了杯美式咖啡用纸托握着走进大堂,用锐利的眼光怼回了保安查询的目光。
来到最右边的电梯边,按下了-4楼。
-4楼里没有监控,也没有灯光。我轻车熟路的左转,一直走到底,那边有个狭小的隔间,我干脆地揭开防尘罩,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发动了车,这是辆BMWi640,梁世昭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开了两次新鲜完就藏起来了。
动力很足,沿着旋转的车道出了停车场,操控性也不错,我满意的拍了拍方向盘,自从没有了苏妍,我变得更喜欢驾驶。
我把形形色色的通行证从副驾驶面前的储物箱里挑出来,故意大咧咧地扔到挡风玻璃上,不多时已经到了公安局的后门处。
门岗敬礼,请您出示通行证,我用下巴上的短髯点了点挡风玻璃,摆在最上面的就是某部队政治学院和市政府的通行证。
他显然有点懵,不过还是犹豫着要我登记,我不耐烦地从左内侧口袋摸出一张烫金名片,上面印着大大的总经理助理,梁世昭这个公司的名片浮夸的一塌糊涂,他就曾经这样甩给这个门岗。
我假装强忍不耐烦的表情,劳烦能不能快点登记,我找你们苏局长有点事,你要是不相信就打给他办公室。
他当然不想再挨一顿批,我顺利驶入,在里面绕了一圈,假装找地方停车,顺手停在变电站和公安局后墙之间的空地上,这里准备盖个一个新的法证中心,正好荒芜着。
我绕过变电站,拿出手机来假装打电话,打给谁……打给苏妍吧。
嘟……嘟……
果然没人接,我还是自顾自地说着。
小妍,你还好吗?很久没见到你,今天星期二,我们老地方见吗?……
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四周,没人注意我,我到地下停车库,如法炮制找到了我的目标,一辆SKYLINE,说来好笑,这是梁世昭一个酷爱飙车的堂弟的车,改装了飙车被抓到扣在这里,毕竟也不值钱所以就一直扔在这里,反正弄出去也不是分分钟的事,就把他忘记了。
我把外套脱掉,撕下胡子,擦掉伪装,袖子挽起来,带上墨镜,胸前挂上一副地摊上淘来的珠子,一踩油门大摇大摆地出了警察局。
苏敬天乘坐的是一辆奥迪A6,毕竟不是一趟短途,他带了司机,司机很沉稳,保持在100码左右在主车道上行进,我特意超了过去,在前一个休息站等他们。
这会是上午九点,又是工作日,路上车不多,我买了瓶水,静静等着。
司机果然停下了,一方面是顺便加油------其实没有加油的必要,但是苏敬天的前列腺已经到了逢站必下的地步了。
我提前进了男厕,苏敬天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拉拉链,厕所里空无一人,我吹着口哨离开,他也毫无芥蒂地解开皮带。
我拉上拉链的一刹那突然抽出装好的消声器的手枪,对着他的心脏连续开了两枪,不等他倒下,就扶着他拖到最内侧的残疾人专用厕所,对着他的额头补了一枪,临死前的失禁来得特别强烈,我捂住鼻子离开了厕所。
还有五分钟到十分钟时间,如果司机马虎,也许有十五分钟。
我上了高速就一路把油门踩到底,日产车本来就轻,让我觉得随时会飞起来。
我在G1501的NT出口下了高速,因为他的特殊身份,我掩饰行踪的方式变得毫无意义,只有争分夺秒。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