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牯牛
冉义油菜花
鸢飞草长的季节
去年,我正走在乡间小路上
忙着和摇头摆尾的小花狗打招呼
还不忘顺手在路边摘一朵桃花
用她来敲开蟠龙居的柴门
在茶与水的沉浮里
与藏匿于黄页里的诗虫谈一谈
春天里的心事
结束时,免不了的仍是一声叹息
冬去春归,不知何日再见红梅
一茶一书一知己
而今年,我却被一张白色的口罩
囚禁在小区的楼顶
我试图从飘过楼顶的风中
抓住一把春的气息
不知谁家栽种的几株红油菜
悄悄抽了菜苔,开出一小片黄花
从花朵间,我看到了几只孤独的蜜蜂
在窄窄的春天里飞来飞去
从干瘪的花瓣中,拼命吮吸花粉
楼顶红油菜花
蜜蜂顾不上抒发流浪的悲伤
它们保持沉默,拒绝歌唱
它们的族群,许多死在喷洒了农药的花海里
而它们的主人,那个追赶春天的放蜂人
那个平日总爱面向花海唱歌的男人
也永远困在了异乡的春天里
放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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