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和袁平一起到公共浴池洗澡，发现袁平的肚子越来越大，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袁平脸一红，低头不语。
那个年代，中国人非常保守，别说13、4岁的小女孩，就算25、6岁的大姑娘也很少有人发生婚前性行为。因此，看到袁平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都以为她生病了，就像电视上常常看到的非洲儿童一样，那时候因营养不良造成大肚子的人大有人在，很少有人把袁平的大肚子和怀孕联系在一起。
“你是不是怀孕了？”李芳调皮的开了个玩笑，没想到，袁平一听哇哇的哭了起来。李芳赶紧给袁平道歉，“对不起，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别哭了。”
袁平哭了一会儿，抬起头对李芳小声说道，“我感觉也是”。
“啊。。。”李芳吓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然一语成谶，不幸被她言中了。
那个年代，学校没有生理卫生课程，家长在孩子们面前对性也是讳莫如深。不用说中学生，就算是大学生，甚至是二十多岁的男女青年对性都是一无所知。只知道男女在一起会搞大肚子、会怀孕生孩子。但是，大多数人并不懂得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的？”李芳疑惑的问道。
“我感觉好像是的”袁平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和男人干那事了？”李芳脸也红了，羞涩的问道。
袁平哭着点点头，从牙缝里轻声挤出一个“嗯”字。
“和谁？”李芳连问三遍，袁平一直在哭，始终不回答李芳的问题。
“告诉我，没关系，我帮你保密。”在李芳一再追问下，袁平终于说了实话。
“孙老师”
从孙老师多次骚扰刘丽，到袁平多次单独到孙老师家里或办公室补习功课，李芳早有不详的预感。李芳也曾多次提醒袁平不要单独和孙老师在一起，但是，由于袁平太天真，而且袁平对孙老师的年轻帅气一直都很迷恋，所以把李芳的忠告当成耳边风，根本听不进去。
“多长时间了？”李芳沉思片刻接着问道。
“半年多了”袁平把藏在心里的秘密终于说出来了，心情平静了很多，已经不再哭泣，只是时不时的哽咽着。
“在一起几次？你自己愿意的？”李芳好奇地问道。
“不是我愿意的，是他强迫我的，差的多八九次吧，我也记不清了。”袁平委屈的又哭了起来。
“你没让他带你到医院看看？”李芳气愤的说道。
““找他好几回，他说不可能的，每次都戴套，不可能怀孕，说我可能是生病了。”袁平哭着说道。
“告诉你爸爸没有？”李芳担心地问道。
“不敢告诉我爸爸，他还不知道。”袁平八岁的时候，妈妈因感冒发烧，到医院注射青霉素过敏去世了。从此，袁平与爸爸二人相依为命。
“你的肚子越来越大，要不，我陪你到医院看看吧？”李芳询问道。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怎么看？”袁平两眼哭的红肿着说道。
李芳掏掏自己的口袋，也没有钱。看着袁平眨眨眼说道:“这里离曲丁家很近，要不找找曲丁吧？”
“好吧”二人来到曲丁家，曲丁正在胡同里和刘涛、王健、刁强等六个人一起打够级。
李芳把曲丁叫到一旁，简要说明一下情况，曲丁回来跟小伙伴打了个招呼，到街道办事处找妈妈要了一块钱，和李芳、袁平到医院去了。
“你们五个人打保皇吧，我有事先走了。”
医院妇产科医生一边填写病例，一边抬头看看袁平，又看看曲丁，问道:“多大了？”
“14”袁平小声说道。
大夫填完年龄后，抬头看了袁平一眼，两眼又盯着曲丁，气愤地说道:“你站这里干嘛？到门口等着去。”然后，喃喃自语地骂道:“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干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还跟没事人似的，什么玩意。”
曲丁被大夫莫名其妙骂了一顿，有点蒙圈，悻悻地来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一言不发。
看着曲丁一脸无辜的走出妇产科大门，李芳在一旁抿着嘴偷着乐。
过了一会儿，李芳和袁平离开妇产科来到曲丁面前。“稍等一会儿，我去方便一下。”袁平进了卫生间。
“好了，别生气了，刚才大夫误会你了，她以为是你干的坏事。”李芳笑弯了腰。
“我干什么坏事了？”曲丁不解地问道。
“袁平怀孕了，孙老师把她强奸了，刚才大夫以为是你干的。”李芳渐渐收起笑容，看着曲丁严肃地说道。
“这个畜生，上次骚扰刘丽那个事就不该放过他。”曲丁气愤的说道。
三个人说着话，来到海泊河公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你打算怎么办？”曲丁看着袁平问道。
“回家告诉你爸爸吧”李芳劝道。
“如果我爸爸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袁平为难的说道。
“要不，你让孙老师带你到医院打胎吧？”李芳建议道。
“我找他好几回了，他不但不信，还每次再占我一次便宜，我不敢去找他了。”袁平说着又哭起来了。
“到派出所去告他，让警察叔叔把他抓起来。”曲丁恨恨地说道。
“对，就告他强奸你。”李芳愤愤不平的说道。
“如果他死不认账，或者说是我自愿的怎么办？”袁平的担心不无道理，袁平和孙老师做了八九回了，为什么第一回不去告他？而且，那个年代科技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只要做个DNA鉴定，就能证明孩子的父亲是谁。
最后，曲丁说道:“必须抓起他来，否则，他还会祸害别人的。”主意一定，三人一起来到附近的派出所。
小说连载《永不言弃》第61章 年少气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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