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一大片水稻田,看着插秧的老头老婆子弯腰忙活着。青山绿水,黄而混浊的大地上纵纵横横排列着翠莹的秧苗。远方的山挡住了大半个太阳,余辉即将散尽,老头老婆子也甩甩腿上的泥,赤脚走到土路上来。
你们两个人种这么大片地?这么大年纪?我惊奇地问。
给虫子吃,老头瞅了我一眼。
皓月高挂,宙宇澄清,我知道自己在梦里,原来自己的梦也可以这么美。忽然,两条胳膊被人抓住,“快跑,爬悬崖!”背后沙沙的咀嚼声,是什么,蚕虫集体出来吃桑叶?
“别回头看,快跑!”两人这么大年纪跑得比我还快,两条胳膊被拽得生疼。
上悬崖,那些玩意已然穿过稻田涌到我们脚下。黑色,硬壳,六条腿,嘴里两条钳,看样子石头都能哏的动。
黑色的虫,绿色的汁,黄色的泥水,混在一起翻涌滚动。
“这是鬼蜮,找到红色的那只,只有它被苗汁沾上会变红,跳下去!就是现在!跳下去踩死它!”
我?我眼睛瞪得比牛大。
不是你是谁,你最年轻。红色那个是头头,跳下去踩死它,快,虫子快上来了。
噗,脚下一片红浆,虫子们彻底疯了。
操你大爷,醒了抽了支烟,我憋出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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