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有名士许由者,隐居深山。忽一日,有人请他出面作官,听了这话,他二话不说,赶紧来到一个河边,把耳朵洗了又洗,怕脏了自己的耳朵。后来人们就把这条河叫作洗耳河,我所居住的小城就座落在洗耳河边。
听到这个传说,我深感纳闷,当官怎么说也是好事啊,尽管古时不会象如今坐小轿车,进KTV,但也是可以前呼后拥,使奴唤婢的嘛,谁还真叫你去当“公仆”了,何至于闻官色变呢?
但近来的所见所闻,使我开始有点理解这位名士了。心想现在忽有这么一件好事落到自己头上,虽不至于也去洗耳,但也会三思而后行。仔细想来,这官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对我个人而言一,就有这么几怕:
—怕喝醉。本人不善交际,尤其不善拍马溜须,称兄道弟。但这还不是最大的间题,如果当了官,即使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在别人眼里那也是深沉,关键是本人不敢沾酒。一杯酒下肚,喉似火烧,二杯酒下肚,头晕心跳,三杯酒下肚,南北颠倒。人说“革命就是请客吃饭”,象我这等酒量,如何能够“久经(酒精)考验”?曾听一典故,说是一个县长到省里跑资金,耳热酒酣之际,领导发话,你喝一杯给十万,喝两杯给二十万。如此,县长整整喝了两瓶,终于为县上弄回—百万资金。要是换我,恐怕是一分钱也弄不回来。
自己丢脸事小,影响本地经济发展事大。
二怕开会。本人作为一小小办事员,开会的机会本就不多,偶而充数参加一个会议;尽管只有半天时间,也难受得如坐针毡,至少去了不下十次厕所。而我们局长,这样的会一个月至少要参加十次。要是县长、市长,就更不得了,听说有时一天就要“串”三四个会场,走马灯一般。有人说“工作就是开会,协调就是喝醉”,本人酒既不能喝,会亦不喜开,如何当得“领导”?
三怕经受不住糖衣炮弹的攻击。想如今多少腐败分子,当年也是“放牛娃”出身,从政之初,也是想着要干一番大事业的,但面对灯红酒绿,糖衣炮弹,初是抵抗,后是半推半就,再后来就主动向糖衣炮弹呼唤着:“向我开炮!”,终于中弹身亡,为利捐躯,成为千古罪人。自己并不比人家“根红苗正”,理论素养也并不比人家高深,在没有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以前,这个官我还真不敢当。
四怕陷入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上任伊始,也可能是大刀阔斧,
六亲不认。但时间一长,你求我,我求你,你来我往,无形中就形成了一张关系网。虽不至于也结拜十八个干兄干弟,共进共退,同享荣辱,但同学之情,同乡之谊总还是要看的,再加上七大妗子八大姨——人说_富在深山有远亲嘛!说不定还真是抵挡不住。有—篇消息的题目是:“好女人是好学校,好干部老婆熏陶”,当时有疑问,好干部要靠老婆熏陶的话,那还要各级党校干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自己有幸当了‘官”,还真怕碰上的学校不是一所
好学校。“校长”整日在你耳边念誓紧箍咒”,能受得了?
其实,怕这怕那都是假的。说到底,杈力还是好东西,关键看你怎么用它。以上所说,完全是吃不上葡萄,泛上来的醋意而已。
(注:本文曾参与《大河报》杂文征文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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