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燕给索三做了老婆,这个事实陈燕是在第二天清晨起来后才知道的,当索三他妈告诉陈燕她是他们花了几万快血汗钱买来的儿媳妇的时候,陈燕一时并没有反应过来。
她问商浩呢?索三她妈说,商浩是谁?陈燕说就是昨天和她一起来的那个年轻的男人。索三他妈说“”哦,那个男的啊!和那些人一起拿钱走了,怎么你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吗?陈燕还是处在一种懵懂的迷糊的状态,大概是因为事实来的太突然太猛烈她的大脑暂时处于停滞阶段。她没说话,她开始一遍一遍梳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商浩是她的男朋友,在她委屈的时候带她出来玩。在火车上遇到了老乡这都是正常的,下了火车他们住进了同一个旅馆,第二天那三个人说要去达尔罕草原上收羊皮,顺道带他们去希拉穆仁看看。
陈燕和商浩都很高兴,当他们几个人坐车来到这个小村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天气特别的冷,西北风呼呼的刮着,整个村子几乎被白雪覆盖了,远望天地一片白色村子的砖房土房勾勒出的灰色的不规则线条,走近的时候才看清了一户一户的人家,他们走进一家人家的院子里,她记得他们说今天天气太冷了,我们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早点走。这样他们就住进了索家。之后,就是有几个的村里的人来过,但是这家人好像并不是很欢迎这些人。他们只是晚上的时候和那三个人在另一个屋子里低声的谈论着什么?当时陈燕还问过商浩,这些人怎么鬼鬼祟祟的?他们在做什么?不会是坏人吧?我们明天别和他们一起走了。商浩笑笑说,你别瞎想,他们做买卖的就是那样,我们明天好好玩。陈燕听了商浩的话后也就放心了。然后,陈燕喝了商浩给她沏的红糖水后就睡到了现在。也就是说商浩给她下了药。然后商浩和人贩子把她卖到这里他们拿钱跑了。
陈燕往回想,和商浩的认识,商浩拼命的追她,商浩要带她出去玩,这些原来都是安排好的。要不大冬天的哪也不去去草原,可是从小在成都长大的陈燕也不知道内蒙古的冬天会这么冷。雪下的这么厚,草原都给雪覆盖了。她这才彻底想明白了,原来商浩和那三个人是一伙的,怪不得在火车上他们都是轮流睡觉,陈燕当时以为他们是在防小偷,原来他们是在看着自己这只大猎物呢?商浩是个骗子,他不仅骗了我的感情,还骗了我的人生。足足想了一个小时,陈燕把所有的逻辑都整理清了,她的大脑终于恢复了清醒,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而旁边的索三的母亲以为陈燕是犯了魔怔了,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陈燕突然就跪到索三母亲面前哭着说:“你们放了我吧,我回去让我爸爸还你们钱。”索三他妈说:“那不行,我们花钱是为了娶媳妇,要是把你送回去,我们不是白忙活了,我们图啥?”陈燕哭着哀求:“你们就行行好吧,我才十六岁,我还要读书,我还想家,你们这样会毁了我的。”索三妈说:“说什么也没用了,我们钱也花了,你就踏实在我们家呆着吧。”陈燕拽着索三他妈的大腿,哭着苦苦的哀求,一遍一遍。索三她妈没办法了,干脆抬腿走出去,把门从外锁上了。
陈燕在屋里一直呆到傍晚上灯的时候,这期间索三他妈给她送过饭,她没吃。她哭累了,就坐在屋里想既然他们不放她走,那她只能逃出去。可是这里的路她也不熟悉,就是出去了也会迷路给冻死的。况且她现在连这个屋子也出不去。
门开了,进来的是索三。
索三走到陈燕身边说:你叫……叫……陈……陈燕是吧?从现在开始你……你……你就是我媳……媳妇了,我以后就……就叫你燕子吧。”陈燕哭着说,我求你了,你放了我吧,我爸爸会给你翻倍的钱。索三说我要的是媳妇,又不是……是钱。陈燕哭的更厉害了,她说我还小,求求你放我了吧,我会一辈子记得你的恩。索三说,你别哭了,我是……是比你大……大点,但是我以后保证会……会……会好好的对待你,啥活也不让你……你干,你想……想吃啥我就给……给……给你买啥。
陈燕继续的哀求,你放了我吧,我还想读书呢?你行行好吧。索三说我是不……不会放你走的,我今天晚上就……就让你成了我的的媳妇。说完就抱起陈燕,陈燕挣扎着说你干什么?你放开我,索三不说话,把陈燕扔到炕上就把自己扒光了,这吓坏了陈燕,陈燕捂着眼厉声尖叫,接着她感觉到索三爬到了她的身上,索三的带着浓重的口臭的嘴巴压在她的嘴上,陈燕拼命的挣扎,但是索三扯破了她的衣服,陈燕的心也像那些被撕破的衣服一样被撕扯的血淋淋的,她感到阵阵恶心袭上来,她实在受不了,她在慌乱的挣扎中咬了索三一口,血一下就流出来了,索三给了她两个耳光,她和索三搏斗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内心溢满的恨,但是她终归不是索三的对手,索三在陈燕极力挣扎的哭声哀求声中强行而粗暴的葬送了陈燕美好而珍贵的处子年华。
那一夜,陈燕撕心裂肺的哭声惊醒了村里睡梦中的很多人,他们都觉的她可怜,但只是在暗夜里摇头。
坐在黑暗的角落里的陈燕浑身抖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她不能够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在昨天的昨天她还是一个被爸爸妈妈宠着爱着在学校拿着优异的成绩的好孩子好学生,而现在她却被人糟蹋了,在离家千里之外的一个寒冷的地方。
陈燕三天没吃饭,索家人想尽了一切办法,陈燕始终不张口。第四天,陈燕要喝水,还吃了整整一大碗面。索家人以为陈燕这是想通了认命了,尤其索三开心的不得了。陈燕那三天没吃饭是想死,她不想活了,她觉得她一辈都毁了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但是有一阵迷迷糊糊的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她的爸爸到处在找她,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她看见爸爸着急的泪都流出来了。她还梦见了商浩,商浩戴着铐子。梦醒了,陈燕感到浑身无力,她想爸爸了,她突然就不想死了,她想反正都这样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见到爸爸的,也总有一天那些害自己的可恶的人贩子会被铐子铐住。所以,她想活下来,为了见到爸爸妈妈,为了看见恶人的报应。
那个冬天陈燕是很老实的,她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出门。索家人对她很好,就像索三说的她什么活也不用干,索三要是偶尔去一趟县城总是要给她带好吃的东西回来。陈燕觉得自己现在逃不了,一是索家人看的紧,二是茫茫大雪认不得路。只有等到春天雪融化了找机会逃走,她每天最痛苦的两件事就是吃饭和睡觉,她吃不了索三她妈做的饭,不好吃还不干净。索三他妈是方圆几个村里出了名的邋遢女人,不爱干净,不收拾家,不洗不涮,整天就想着去东家啦完家常在去西家啦,家里要是有什么稀罕吃的紧着自己吃,明也吃暗也吃。陈燕每到吃饭的时候就范难,不吃自己会饿死,吃又咽不下。每天她几乎都是闭着眼睛吃饭的,只要不饿了就不吃了。最让陈燕受不了的是晚上,索三让她恶心,但是她又抵不过索三。陈燕一天一天熬着这痛苦的撕裂般得日子。
她讨厌她痛苦她恶心她想念她痛恨她绝望她期望她等待她度日如年。
春天来了,惊蛰之前雪几乎就消的差不多了,但是天气还是冷,陈燕没有想到这里的春天和成都一点也不一样,这里没有春意盎然、万物复苏的景象,只是一天到晚的刮风,有的时候刮的天地都是浑的,出去上个厕所,回来满嘴的沙子。陈燕捱到了清明过后,天气时好时坏,她实在等不下去了,她选择了一个有风的还算是暖洋洋的天气逃跑的。那个时候人们开始为春播做准备了,所以索家要比平常忙点。
陈燕的第一次逃跑没有成功,很快就被索三抓回来了。索三没有打她,但是索三说,要是下次再抓回来就打断你的腿。陈燕没说话。
陈燕在心里分析了她第一次出逃失败的原因,她觉得还是自己对路不熟悉,她上次刚出村就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也不敢向人打听。索三才轻易把她抓回来的。
陈燕一直在寻找机会,她想从侧面了解到出村后该往哪个方向走能最快的到达坐车的地方。机会很快就来了,它来自果果。果果是索大的女儿,才八岁,上小学二年级。陈燕发现果果非常的喜欢黏她,每天放学都要到她这里来玩或者是让她辅导学习,她也不怎么讨厌果果,在和果果玩的一些时候她从果果的口中了解到果果对方圆十里之内的地方都非常的熟悉,而且还知道去县里坐车的路。其实这在我们村里一点都不稀奇,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得帮家里干活,上学要步行走上七八里地才能到,所以我们对好多路都特别的熟悉。我们会到另一个村里去放马,还会到达尔罕后面去采蘑菇、逮兔子、抓刺猬,有时候那些男孩要走上二十里地去希拉穆仁玩。所以果果知道去哪里坐车到县里一点也不惊讶。
陈燕那天和果果走的时候村里的人包括索家都在切土豆的种子,人们大都在棚子里忙着,陈燕和果果走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索家看陈燕很紧,但有果果在他们也就很放心。陈燕和果果是吃了中午饭后待人们安静下来走的。陈燕和果果说,果果你喜欢吃什么?果果说泡泡糖和方便面,陈燕说这些太普通了,你吃过果冻吗?果果说没有,陈燕说听说乡里卖呢?你吃过吗三婶?陈燕说当然了,特别的好吃,有不同的颜色和口味呢?果果说那我们让三叔给我们买吧。陈燕说你三叔现在很忙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去乡里呢?果果说那怎么办?陈燕想了想说,乡里太远了,要不我们自己也可以去买,果果说不远走着就可以去。陈燕说那我们俩去吧,果果说三叔说了不让你出门的,要是走了他回来会告诉我爸打我的。陈燕说我们悄悄的走,买了就回来。果果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她们出了村顺着大路朝西走,陈燕一路的胆颤心跳,边走边望生怕遇见人,她打算去了乡里就甩掉果果。就要快走到乡里了,眼见出逃就要成功了。
陈燕被抓住的时候,依然跪下哭着哀求,但索三把她拽上摩托车时嘴里还骂着脏话。摩托车是村里的一个中年男人驮着索三追来的。那时候她们走到了一个大集体时候废弃的饲养院陈燕听见有摩托车得声音,她下意识的带着果果躲到了断墙后面,过来的果然是索三,陈燕舒了口气,幸亏藏起来了,要不就被发现了。她和果果都不敢说话,一会索三返回来了,摩托车骑得飞快,听见声音的时候就只剩下了拖起的扬尘。摩托车走后,陈燕和果果从断墙后出来。但是没走多久,好几辆摩托车追来了,这次她们没有地方躲避,追来的是索大。
其实索三走后,索大就不放心,他从放羊老汉的口中得到确切的可靠的消息是陈燕和果果向西走了。那么她们就在这条路上,索三走后,他找了几个人就跟上了,拦下了半路回来的索三继续往前追,果然追到了她们。
陈燕被带回去后,不仅索三打了她,索大也打了她。原因是她不仅自己跑,还带着果果。
索三撕扯着她的头发,一边踢她一边的骂,陈燕的哀求声声凄厉,但索三似乎根本不解气。索大告诉她,要是敢再带着果果走,就撕了她的皮。
陈燕被打了之后,第二天就不能下地了,索三他爸请了个赤脚的大夫过来给上药。
结果号脉后,陈燕怀孕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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