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生生不息（4）
不远的距离愣是走了十几分钟，简直是一走三晃荡。月儿已在半空，王楠楠抬头看夜空中弯如银勾的月，嘴角微微一笑。
手指被他包在他那大手里，一直暖到心里。感觉到手指传来的热度，王楠楠觉得身上也有些热了，手心都是汗。
路灯昏黄的，微弱的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倒映着的两只影子，重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王楠楠低着头不肯去看走在她旁边，不时看向她的刘军。
耳朵火辣辣的，一定是因为他一直看的原因。她在心里愤愤地想。
刘军呢，拉着媳妇儿的手，柔软，又骨节分明，这样矛盾的词语居然可以同时用在他手心里的这双手上，刚握住时微凉。刘军紧紧地握住，希望把自己的热量都传递给她，让她的手暖起来。
路上并没有什么人，两人享受着这宁静的二人时光，仿若这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回到家里以后，看到院子里的灯还亮着，但已经没有人了。刘军想父母一定是睡了。忙了几天，今天他们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王楠楠来到洗手间，开始洗漱。等她收拾好，回到房间时。刘军正在收拾床，见她进来，转过身，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床边，又蹲下去要给她脱鞋。
王楠楠一下子着急了，抓住了他的手，
“我自己来吧。”
“没事我来。你坐好，别动。”刘军一脸的认真。脱掉袜子，把王楠楠的脚放进洗脚盆。
王楠楠的眼眶微红。上小学以后，都是自己洗脚了。
“水热不热？还行吗？”刘军抬起头问她。虽然自己反复的用手试过了温度，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嗯，正好。”王楠楠的声音有些微哑。
感觉她的脚暖了，水也不热了。刘军就把她的脚拿出来，认真地把水擦干，放进被窝里。自己赶紧把洗脚盆端走。他要去洗脚了，脚太臭，可不能在新房里洗。万一媳妇嫌弃怎么办？
王楠楠看刘军出去了。就迅速脱掉了棉袄，外裤，钻进了被窝。被窝里暖暖的，原来刘军一回来就把电热毯开了。这一会儿被窝已经被暖热了。
王楠楠闭着眼睛，蜷缩在被窝里。刘军关掉了壁灯，留了一盏小小的床头灯，散发着橘色的光，房间显得很温暖。
刘军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蹑手蹑脚地钻进被窝。
“啊！真舒服。”
王楠楠听到了他的呻吟，心里一颤。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以前看过的小说里有写，第一次很疼，心里有一些害怕。又想起也有描写说很舒服，心里又有一些期待。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想这个，在心里唾弃自己：真不害臊。总之她很紧张，身子都是僵硬的。
“楠楠。你睡着了吗？”
“嗯。”刘军听到了她的回答，不禁莞尔一笑，她一定是紧张了，其实自己也非常紧张。
“我们聊一聊吧。”
“嗯”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王楠楠没有出声。刘军伸出手，熟练地搭在了王楠楠的腰上，好像做过很多次。天知道，这只是第二次罢了。他在心里，梦里做过很多次，所以才这样熟练。
“你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了吗？”
“我喜欢你有五年了。”五年？他们不是一年前才被介绍认识，定亲的吗？
五年前自己在上高一，王楠楠用力地回想，确定自己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你上高一时。我上高三。第一次见你时是我们高三的百天誓师大会。我们高三的学生在排着队宣誓，我成绩不好，排在最后，对宣誓并没有什么兴趣，反正我又考不上。你跟同学在旁边观看。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你。”
王楠楠想起，她一共观看过两次誓师大会，参加过一次。
“那一天，你穿了一件白T恤，浅蓝色的牛仔裤，蓝色的球鞋，扎着马尾。太阳在你背后放着光芒，你站在光里，光芒四射，入了我的眼，我的心。再也忘不了。”
王楠楠听着他娓娓道来，诉说着他对自己的喜欢，心口有些微痒。
“那天放学之后，我就去打听，你是哪个班的，可惜没有问到。后来，我一下课，就跑到教室外的走廊，往对面的教学楼看，想着也许能看到你。”
“是不是很笨？那时我只想到这个笨办法。呵呵……”听到他的笑声，王楠楠不禁也嘴角微微一笑。
刘军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身体柔软了一些，没有那么僵硬了，就往前挪了挪，紧紧地抱着她。
“可惜的是，我没能守株等待到你这只兔子，就毕业了。考的不好，又没有复习的价值。就决定不上了，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找到你。”
“去年我在柳燕的QQ空间里看到了你的照片。你知道吗？当时我的心都跳出来了。立即就给她打了电话问你是谁？”
“我打听了你的近况，知道你不上学了，更重要的是知道你还没有定亲，我兴奋得一晚上都没睡，第二天就央我妈托人去你家说亲。”
听着刘军的诉说，王楠楠觉得自己很幸福，既然他是真的喜欢自己，自己对他也心动，以后会是幸福的日子吧。
脖子里不断有热气扑来，痒痒的挠着王楠楠的心。刘军的手自觉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游走，即使隔着保暖衣，王楠楠也感觉到了热度，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
刘军轻轻地搬过她的身子，生怕弄疼了她。王楠楠顺从地转过身，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打颤，揭示着主人的紧张，像一朵任君采撷的花。
她的唇甜甜的，刘军想着就吻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轻柔地，唇齿相依。刘军并不满足于此，他想加深这个吻，伸出舌头想要撬开王楠楠的贝齿。却忘了王楠楠第一次接吻，连换气都搞不定。王楠楠轻轻挣扎，刘军才意识到。怪自己太心急了，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宝贝出了状况。
“没事，我们再来。多练几次就好了。”刘军仗着自己脸皮厚，灯不亮。即使脸红，妻子也看不到。
在被咬了几次之后，终于撬开了王楠楠贝齿，加深了吻，吻得王楠楠迷迷糊糊的。接下来的事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第二天早上，王楠楠想着起来做饭，却被刘军抱着不肯撒手。
“再睡一会。”
“不早了。”
“再抱一会。”
抱着抱着就不老实了，食髓知味的刘军怎么可能放过嘴里的羔羊呢。相较于昨晚的状况百出，摸索前进，早上刘军觉得自己发挥的很好，行云流水，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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