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Nada Hassanein
来源：Stateline
原文链接：https://stateline.org/2024/07/02/as-bird-flu-spreads-on-dairy-farms-an-abysmal-few-workers-are-tested/
Hans Pennink / AP
公共卫生官员正在对禽流感感到担忧。到目前为止，已经在三名奶牛场工人身上发现了禽流感，其中两名在密歇根州，一名在得克萨斯州，另外十几个州的牛也发现了禽流感。
这些农场工人的症状很轻微，而且研究人员还没有发现H5N1病毒可以在人与人之间传播。联邦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表示，对公众的风险很小。然而，流感病毒会进化，H5N1可能会发生变异，从而更容易感染人类。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流行病学家和微生物学家梅根·戴维斯（Meghan Davis）说：“公共卫生当局现在、也应该保持高度警惕的原因是，这是一种潜在的高后果病原体。”
这就是为什么州政府官员如此关注对奶牛场工人的检测和监控。但他们正面临重大挑战。
美国农业部说，H5N1病毒对家禽是致命的，可以在几天内杀死整个家禽群。因此，家禽业对这一威胁作出了积极的反应，即使发现一只受感染的禽类，也会扑杀整个禽类。但是，H5N1在奶牛身上的症状较温和，奶牛场的反应也不那么激烈。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和美国农业部已经建议奶牛场监测牛和人身上的病毒，但检测仍然是自愿的，除非牛群跨越州界。
此外，奶牛场通常位于偏远的农村地区，工人几乎没有交通工具，也没有病假。因此，他们很难前往医疗机构进行检测和治疗。全国农场工人健康中心（National Center for Farmworker Health）是一家非营利组织，为关注农场工人健康的中心提供支持和培训。据该中心称，许多奶牛场工人大多是来自拉丁美洲的移民，他们说的是纳瓦特尔语或克奇语等土著语言。
约翰霍普金斯卫生安全中心的传染病医生和学者阿梅什·阿达尔贾（Amesh Adalja）强调，目前的禽流感病毒株对人类并不是一种大流行的威胁。他说，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是实施正确检测和监测措施的最佳时机。
阿达尔贾说：“如果你不能正确对待像这种病毒一样宽容的东西，就其感染人类的效率而言，当风险更高时，这真的不是一个好兆头。”
据美国农业部称，到目前为止，在科罗拉多州、爱达荷州、爱荷华州、堪萨斯州、密歇根州、明尼苏达州、新墨西哥州、北卡罗来纳州、俄亥俄州、南达科他州、得克萨斯州和怀俄明州的家畜中记录了这种病毒的病例。上周，联邦官员宣布向农场拨款，以抵消病牛的牛奶损失。堪萨斯州、内布拉斯加州、新墨西哥州和得克萨斯州这四个州正在启动自愿试点项目，在奶牛场的散装牛奶罐中检测这种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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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歇根州农业和农村发展部主任蒂姆·博林（Tim Boring）说，该州的工作重点是帮助农民弥补损失，并同意进行检测。该州有25头牛被发现感染了这种病毒。上个月，该机构宣布将动用联邦和州的资金，向多达20个受影响的农场提供高达2.8万美元的资金。
该州还启动了一项研究，以确定接触病牛的人是否有抗体，目的是确定是否有任何无症状感染。
密歇根州首席医疗执行官娜塔莎·巴格达萨里安（Natasha Bagdasarian）博士说，该州正在与社区卫生诊所和当地卫生部门合作，为农场工人提供帮助。
她说：“他们不仅了解本县的农场，还了解许多农场工人组织。”
支持者说，奶牛场的工人通常是移民，他们不能错过一天的工作，也不愿意主动要求检查或说自己生病了。
“这是一群在与州和联邦机构建立联系和信任方面服务严重不足的人，”联合农场工人工会（United Farm Workers）战略活动主管伊丽莎白·斯特雷特（Elizabeth Strater）说。“这群工人是美国最贫穷的工人。”
据美国全国牛奶生产商联合会（National milk Producers Federation）的数据，移民占奶牛场日常劳动力的51%，而雇佣移民的农场生产的牛奶占美国牛奶供应量的79%。
移民临床医生网络是一个由移民健康专家组成的教育和拓展小组，该组织的艾米·利布曼（Amy Liebman）说，健康人员应该在农场而不是诊所进行检测。
“奶牛场在农村地区，地理位置非常偏远。你不可能把所有的工人都集中到一个地方去做任何测量或测试。这是一个真正努力去工人所在的地方的问题。”
但让农场主同意这一点并不容易。得克萨斯州卫生部门告诉Stateline，他们已经为农民提供了现场检测，但截至6月中旬，他们只检测了大约20名自愿接受检测的有症状的乳业工人。该公司还向“感兴趣的奶牛场”提供了个人防护装备，并在网上发布了提供防护装备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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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或地方农业和卫生部门之间的协调是追踪病毒传播的关键。缺乏协调和监测可能导致漏报病例。
“我认为它的传播范围肯定比目前报道的要广泛”，塔夫茨医学中心首席感染控制官希拉·多伦（Shira Doron）说。“目前，各机构之间的障碍确实阻碍了我们的努力。”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已向任何同意接受检测并向该机构提供血液和鼻拭子样本的农场工人提供75美元的奖励。但是多丽丝·加西亚-鲁伊斯（Doris Garcia-Ruiz）是得克萨斯州里奥格兰德法律援助组织（Texas Rio Grande Legal Aid）农场工人外联的负责人，她说，这并不能弥补几天来失去的收入。
“如果他们请假去看医生，他们就拿不到工资，因为他们没有病假”，她说。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最新数据显示，至少有53人在禽流感在牛群中暴发后接受了检测，其中大多数在密歇根州。斯特拉特说，这还不够。
“太糟糕了”，她说。“我们的测试方法太被动了。他们依靠工人到医疗诊所报到；除非他们遇到了危及生命的事情，这些工人不会接受治疗。”
让工人使用个人防护装备也是一个挑战。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建议工作人员戴口罩，防水围裙和工作服，无通风的安全护目镜或面罩，以及可以消毒的密封接缝橡胶靴。它还建议工人在轮班结束时按照特定的步骤脱掉个人防护装备，以避免污染。
“奶牛场的工作很湿，需要亲自动手”，密歇根州移民权利中心（Michigan Immigrant Rights Center）社区参与负责人克里斯汀·索夫（Christine Sauve）说。“虽然一些行业对个人防护装备非常熟悉，但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全面建议是新的和不同的。因此，这确实需要雇主和国家机构的全面提升。”
她担心密歇根州在应对措施中优先考虑农民的损失，而不是农民的健康。虽然对公众的风险很低，但她和其他专家说，不应该忘记农场工人的人口。
国家农场工人健康中心的贝瑟尼·阿尔考特（Bethany Alcauter）将禽流感的威胁描述为“一颗定时炸弹”。
“也许它还没有完全消失。但如果我们管理不善，就有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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